這是想要恐嚇這小丫頭來承擔一切嗎?
穆彥哲冷嗤一聲,也跟著一步上前,“懷王,你不會是想要推脫說你自己對此毫不知情吧?”
“穆彥哲,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殷梁怒道,亦是針鋒相對的回望他一眼,一字一頓道:“馮氏是本王的王妃!”
馮氏這個懷王妃,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是有名無實了,在這京城裡盡人皆知,殷梁真正寵愛的人是梅氏。
“我現在就只問我表妹的真實死因,今天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面,你若是不能當場給我一個明確的交代,那咱們這就進宮面聖,我去請陛下做主,給我表妹一個公道。”穆彥哲道,說著就重皇宮的方向遙遙一揖。
殷梁畢竟是皇子,他也不當面把話說的太難聽了。
宋楚兮和殷湛一直站在人群的外圍冷眼旁觀,這個時候,宋楚兮卻是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就霍的扭頭看向了殷湛,“好像——是我想錯了。”
殷湛面上神情冷淡,倒是不見怎樣的意外,只盯著那裡面的局面道:“是啊!本以為是太子率先發難了,現在看來——好像卻是懷王自導自演了。”
“也在情理之中。”宋楚兮皺眉,“他搜城無果,拿不到茯苓那個丫頭,這始終都是露在外面的一道硬傷,不管等的多久,只要那個丫頭一出現——就算懷王妃已經下葬,毀屍滅跡了,可她的孃家人卻還是肯定要懷疑要鬧的。與其等著東窗事發的那一天,他現在就先發制人,先把這件事公開處理乾淨了,才可以徹底的了卻後顧之憂,總比時時刻刻為了遮掩而提心吊膽的強。”
這個殷梁,也算高段了。
這邊宋楚兮的話音未落,果然他已經四下裡掃視一眼,又對那白芍逼問道:“曲媽媽和茯苓呢?這兩天本王怎麼好像都沒見到他們?”
那白芍被他問的一愣一愣的,只下意識的脫口道:“前天晚上曲媽媽去馮家報喪,好像沒回來,然後——然後茯苓——”
她絞盡腦汁的想,也是好久不見茯苓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殷梁雖然在王府後院裡大肆的捉拿過茯苓,但訊息封鎖的嚴,是沒叫太多的人知道內情的。
這白芍又因為懷王妃的死無暇他顧,所以這會兒便很輕易的被他利用誤導了。
殷梁的唇角隱晦的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面上卻是憤怒至極的表情,他霍的轉頭,衝著外面叱道:“去把管家叫來。”
“是!”有小廝趕緊答應著小跑了出去。
殷梁就又看向白芍,質問道:“茯苓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茯苓她——她——”白芍努力的回想,只如實回道:“好像也是前天晚上,本來她是陪著王妃出去散步的,後來也是她回來稟報,說王妃出事,再——再後來——”
再後來茯苓說要去找殷梁問問懷王妃的身後事要怎麼處理,就一去不回了。
白芍回憶到了這裡,自己已經嚇了一跳,神情惶恐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殷梁,“殿下,茯苓——茯苓她——”
“好一個黑白顛倒啊。”人群之後,宋楚兮忍不住感慨著一聲嘆息,“今天他這麼一鬧,後面就算茯苓出現,只怕更多的人也只會因為是那個丫頭為了脫罪而隨便攀誣的了。”
殷湛對此事的興致並不很大,只就不冷不熱道:“你若是心裡不痛快,那這就叫人去把那個丫頭帶來,當面對質好了。”
這個人,又拿她打趣?
宋楚兮笑了笑,瞥了他一眼,“和他鬥氣對我又沒好處……”
殷梁雖然也是陰狠,並且謀害發妻,令人髮指,可畢竟又不是針對她的。
她宋楚兮不是什麼聖人菩薩,還輪不到她跳出來打抱不平。
她才不管殷梁的家務事要怎麼處理,說到底,就算今天讓殷梁佔盡了先機又怎麼樣?就算懷王妃的死因被他搪塞了過去又怎麼樣?梅妃的存在才是他身上最大的致命傷,只要手裡握著這個把柄——
那麼甚至都不需要茯苓這個證人出面,將來但凡是她宋楚兮想做,也都能隨時隨地將這殷梁給吃的死死的。
這這會兒她才懶得和這人較勁呢。
靈堂裡,穆彥哲對殷梁的話肯定是不信的,兩人針鋒相對的對峙,不多時管家就急匆匆的自外面進來,“殿下,您找我?”
“那天不是讓你叫人送曲媽媽回馮家報喪嗎?那個奴才——”殷梁冷著聲音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