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能反擊對方,但卻不能傷人的。
這股掌力是向四面八方反走出去的,不但震退了秦衝,四周的幫眾也給這股掌力推動,不約而同的都向後退,包圍的圈子登時擴大。
秦衝大怒道:“好小子,給你面子你不要,這你可就莫怪我要對不住你了!”猛地撲來,一刀斬下。不過他口裡罵的是金逐流,刀鋒卻是朝著史紅英插去的。他對江大俠的師弟,還是不能不有點兒顧忌。
金逐流聽得背後金刃劈風之聲,不管他是向誰斫來,都不能不出手了。當下,金逐流頭也不回,隨手奪過一名幫眾的青銅鐧,這柄鐧正是在他前面扦來的,奪過了鐧,反手一撩,“當”的一聲,秦衝的折鐵刀飛上了半空,但這柄青銅鐧也給他劈開兩半。金逐流舉鐧一撩,立即拋開,沒有給他傷著,對秦衝的氣力,也是相當佩服。
紅纓會的幫眾見這柄折鐵刀在空中落下,不禁都是大吃一驚,連忙閃躲。
金、史二人手挽著手,就在這瞬息之間,使出了“比翼雙飛”的絕頂輕功,捷如飛鳥般的從眾人頭頂越過,落在一座筆架形的石臺之上。
秦衝一縱身抓著那柄跌下來的單刀,氣得滿面通紅,指著金逐流喝道:“有種的你別跑,咱們再來決個雌雄!”
金逐流笑道:“我是特地地拜見貴會的總舵主的,公孫舵主未曾見著,你趕我我也不跑!不過,你我無冤無仇,我又何必與你決甚雌雄?”
秦衝怒道:“公孫舵主不見你!”
金逐流淡淡說道:“你怎麼知道?即使他當真不肯見我,我也得問他一聲。”
莊遠做好做歹地勸道:“金少俠!令尊與令師兄與敝幫乃是兩代交情,你既然不是蓄意和我們作對,我們也不能難為你,我勸你還是莫管閒事,趁早走吧。你是無論如何不能見著我們舵主的了,我們不會替你通報的。”
莊遠的武學造詣比秦衝高得多,剛才金逐流用大須彌掌刀將他震退,他已知道金逐流乃是手下留情,不肯傷他。他阻止秦衝與金逐流動武,固然是因為明知秦衝絕非敵手,但也是因為知道金逐流並無敵意的緣故。
金逐流道:“多謝好意,但我見不著公孫前輩,我也是無論如何不能走的。不勞你們通報,我自己通名求見就是。”
說罷,驀地朗聲說道:“金逐流、史紅英求見公孫舵主,不知何故,貴會香主加以阻攔,請公孫舵主准予拜謁。”
金逐流用的是“傳音入密”的內功,聲音並不很大,但卻震得眾人耳鼓嗡嗡作響。金逐流心裡想道:“聽他們的口氣,公孫宏似乎遭了什麼意外,也可能是正在病中。但只要他在家裡,他一定會聽到我的聲音。”
紅纓會諸人給金逐流用“傳音入密”的內功震得嗡嗡作叫。無不駭然失色,金逐流有意炫露武功,一不做二不休,拔出了玄鐵寶劍,自言自語道:“這塊石頭不好坐,我只好多費點功夫了。”揮動玄鐵寶劍,一陣亂削,只見劍光飛舞,石屑紛飛,轉眼之間,那陵筆架形的大石頭,凸出的稜角,都已給削得平平整整,筆架形的石臺,變成一面碩大無比的明鏡!
秦衝本來已是率領了幫眾,圍著石臺,想要捉拿史紅英的。此際,見了玄鐵寶劍的威力,無不嚇得目瞪口呆,不待莊遠勸阻,他們也不敢冒昧上前了。
金逐流微微一笑,說道:“紅英,咱們就暫且歇一會兒,等候公孫舵主傳見吧。”兩人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氣得秦衝敢怒而不敢言。
金逐流通名求見之後,不到半柱香的時刻,果然便有一個人出來,高聲說道:“金少俠,敝會公孫舵主請你進去。”這人是在紅纓會坐第五把交椅的內三堂香主石玄。
金逐流道:“這位史姑娘呢?”石圭說道:“史姑娘請在外面稍候,公孫舵主想與金少俠單獨談談。”金逐流遊目四顧,見秦衝等人的臉上頗有悻悻之色,金逐流實在有點放心不下,暗自思量:“單獨留下紅英,要是這些人與她為難,豈不糟糕。”
石玄似乎知道金逐流的心裡,跟著就道:“舵主有令,六合幫的幫主史白都雖是咱們的仇人,卻不應遷怒到他妹妹身上。史姑娘既然是與金少俠同來出門,對她也應該好好的以禮相待。”莊遠低頭應了一個“是”字,秦衝雖不應聲,卻也不敢再說話。
金逐流這才放下了心,當下就跟石玄走進公孫宏的住宅。途中,金逐流請教他的姓名,始知石玄就是和秦元浩同時在水雲莊做過客人的那位石香主,水雲莊莊主的女兒雲中燕被大盜羅大魁恃強迫婚,他與秦元浩曾經幫過雲莊主很大的忙。
金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