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莊遠和秦衝二人,在紅纓會中的地位僅次於幫主和宮秉藩,他們若是事先不知道來的是你,決不會率眾出迎的。逐流,這次可是沾了你的光啦。”
金逐流笑道:“不,是我沾你的光,那幾個人雖然不認識你,但闖蕩江湖的女子能有幾人,一個女子來拜會他們的幫主,他們回去一說,公孫宏這老兒猜也猜得到是你了。我倒有點奇怪他為什麼不親自出迎呢。”
史紅英心花怒放,說道:“有這兩位香主出迎,已經是給了咱們天大的面子啦。禮尚往來,咱們應該快去答謝。”金逐流道:“不錯。”於是兩人加抉腳步,迎上前去,金逐流道:“不敢有勞……咦,你們這,這是什麼意思?”莊遠、秦衝帶領的幾十個人,倏地從兩翼包抄上來,將他們困在核心,人人都是咬牙切齒,對他們怒目而視。
莊遠道:“金逐流,不關你的事,你站過一邊。”秦衝則已指著史紅英罵道:“紅纓會還不至於怕了你們六合幫,你這臭丫頭竟敢如此猖狂,欺侮上門來啦!”
史紅英大驚道:“這話從哪裡說起?我是來拜見貴會的總舵主的!敝幫過去行事不當,容我見了公孫舵主。”
話未說完,只聽得喝罵之聲已是鬧成一片。莊遠尤其怒得雙眼好似就要噴出火來,戟指罵道:“公孫舵主還沒有死,你來打聽訊息未免早了點兒!”秦衝道:“什麼打聽訊息?她說這些風涼話兒,分明是來戲侮咱們!莊大哥,不用和她多說廢話,她既敢如此猖狂,咱們就不能讓她看小了!是你上還是我上?”
莊遠喝道:“史紅英,我和你單打獨鬥,省得你說我們以多欺少。亮兵器吧!”
金逐流心裡想道:“若然只是為了兩個幫會間的宿怨,他們決不會如此氣怒,內中想必另有原因。”當下挺身上前,叫道:“有話好說,容我們先見了公孫舵主如何?”
秦衝喝道:“金逐流,我是看在令師兄份上,才沒有將你和這妖女一樣看待,你可要識相點兒!倘若你定要衛護這個妖女,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這一邊話猶未了,那一邊莊遠己然對史紅英出手。莊遠喝道:“你不用兵器,咱們就在掌上見個高下!”左手一抬,一招“玄鳥劃砂”,拇指和食指扣成一個缺口的環形,按下的方位正當史紅英胸口的“金樓”“玉閨”兩處麻穴。右手則是橫掌如刀,“刀”削向史紅英的頸項。莊遠的大擒拿手法和綿掌功夫乃是武林一絕,史紅英的長處在於鞭法劍法,拳腳上的功夫遠遠比不上他。仗著輕功,一個“風颳落花”的式子,恰恰避開,但給莊遠掌風颳面而過,亦已穩隱生痛。
金逐流喝道:“住手!你們講不講理?史姑娘的來意你們尚未知道,為什麼不讓她說話!”此時,金逐流亦已忍不住發怒了。
秦衝拔出了折鐵刀,冷笑道:“這丫頭的來意我們早已知道,倒是閣下的來意我們未知!你究竟是幫哪一邊的!”紅纓會的幫眾有人叫道:“這還用問,這小子受了妖女的迷惑,當然是幫她來欺壓我們的了。”
有人說道:“但聽說這小子也是史白都的對頭,他總不該邪正不分吧?”另一個說道:“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是史白都的對頭,但也是厲南星的好朋友。”先前那人“啊呀”一聲叫道:“這麼說來,他也是咱們的仇人了,和他客氣作甚。”
秦衝橫刀攔著金逐流,想是因為看在江海天的面子,只想阻止他去救援史紅英,尚未曾向他動手。紅纓會的幫眾弟子對他議論紛紛,有些人且已咬定他是變節,主張把金逐流也一併拿下。
莊遠的大擒拿手法何等厲害,就在金逐流這邊鬧哄哄的時候、他已是把史紅英逼得退無可退,要知紅纓會的幫眾是列成陣勢,將他們圍在核心的,故此雖然說是單打獨鬥,但史紅英卻給限制在包圍圈內,四周都是人牆,輕功再好,也無迴旋的餘地,自是難免大大吃虧。
在這樣情形之下,金逐流知道已是不能讓他從容辯解。就在此時,只見莊遠一個進步欺身,使出了“連環奔雷掌”的手法,雙掌隱隱挾著風雷之聲,眼看就要打到了史紅英的身上。
金逐流元暇思索,一聲喝道:“讓開!”陡然間身形一起,滑似游魚,從秦衝肘下穿過,秦衝想不到他身法如此古怪,折鐵刀未曾斬下,金逐流早已到了史紅英的身旁。
金逐流隨手一招“八方風雨”,雙掌起落如環,掌力向四面八方反擊出去,莊遠只覺一股柔和的掌力突然擋在自己面前,這股掌力雖然並不霸道,但莊遠本身所發的掌力如給蕩了回來,反震自身,不由得倒退三步,原來金逐流用的是隻守不攻的大須彌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