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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一副興味索然的樣子……

“一口氣投十萬兩銀子,這也是件大事。”姜氏柔聲道,“相公也要過問過問才是。總不能什麼事都指望那管事。”

“這些事爹爹自有主張。”徐嗣諄聽了笑道,“何況管事不管事,那樣他做什麼?”

“雖說如此,可爹爹把庶務交給了你,你就應該管管才是。你多管些事,公公也就可以少管些事……”姜氏輕聲勸著,徐嗣諄的心已經不在這上面了。

妻子總是喜歡讓他管這管那的……

想到這些,他不免有幾分悵然。

******

到了三月二十二那天,徐嗣諄和徐嗣誡一直把謹哥兒送出了十里鋪。謹哥兒給徐嗣諄和徐嗣誡很鄭重地行了個禮:“爹爹和孃親就託付兩位兄長了。”

“你放心好了,娘那裡我們會照顧的。倒是你,一路上要小心……”徐嗣諄說著,趁徐嗣誡不注意的時候塞了個荷包給他,低聲道,“急時備用。”

謹哥兒喜笑顏開,說了句謝謝,飛快地把荷包塞進了衣袖裡:“四哥和五哥要是有空,就來嘉峪關玩吧。”

“一定,一定。”徐嗣諄笑吟吟地和謹哥兒揮手。

謹哥兒策馬而去。

龐師傅等人連忙追上,留下一道滾滾黃煙。

徐嗣誡不由感嘆:“六弟的馬騎得真好!”語氣裡帶著幾份羨慕。

正文

第七百零五章 方向(上)

謹哥兒一走,十一娘頓時若有所失,突然間變得懶洋洋起來。徐嗣諄請了金匠到家裡打首飾,她只是湊趣打了兩條赤金如意紋的手鐲。英娘是新娘子,陪嫁的首飾不僅是新的,還是新式的蘇樣兒,但十一娘還是拿了體己銀子給她打了兩枚赤金的戒子,兩對赤金的耳環。到了吃喜酒的日子,帶了姜氏和英娘一起去。

姜氏和諸人都熟了,笑語殷殷地應酬著,英娘卻是第一次,虛扶了十一孃的手,緊跟在身後,開始還有緊張,見過幾個人後就鎮定下來。十一娘被原來的林大/奶奶、現在的威北侯林夫人請進正院東廂房坐下的時候,她就在一旁幫著端茶遞水。

黃三奶奶望著窗外正和忠勤伯世子夫人、中山侯唐家大少奶奶說話的姜氏,笑著指給十一娘看:“像不像我們那個時候?”

屋裡的人都隨著她的手望過去。

忠勤伯世子夫人穿了件水綠色素面妝花褙子,戴珍珠頭面,說不出的淡雅素淨。

“我沒有看見你。”唐四太太笑道,“我看倒和徐四夫人當年有點像。”

十一娘微微地笑。

黃三奶奶感慨道:“時過境遷,當的我們這些站在屋簷下說話的,如今都坐到屋裡!”

甘夫人大笑:“我可沒有站過屋簷,你不要把你的事說成我們的事。”

屋子裡一片歡聲笑語。

回到家,徐令宜正倚在床頭看信。“謹哥兒的。”他揚了揚手中信紙。

十一娘已迫不及待地坐到了床邊,“說的些什麼?”急急地奪過了信紙。

徐令宜笑起來,十一娘顧不得和他說什麼,一目十行讀起信來。

信是從宣同送過來的,雖然很短,但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卻交待的很清楚。

知道謹哥兒一路平安,十一娘心中微定,但還是看了又看,這才放下。

“別擔心。”徐令宜起身摟了樓十一娘,“謹哥兒挺好的。再過十幾天就到嘉峪關了!”

十一娘點頭。

過了十幾天,謹哥兒又有信來。把他到了嘉峪關是怎樣去拜訪的嘉峪關總兵,嘉峪關總兵又說了些什麼,住在什麼地方,住的地方有多大,分到了哪個衛所,事無鉅細都寫了。

因為落了腳,十一娘給謹哥兒寫了封信去,又差了人去給濱菊報平安。

過幾天,謹哥兒不僅有信回,還讓人帶了一套胡人的衣裳和一些葡萄乾回來,說衣裳是給十一孃的生辰禮物。葡萄乾是給大家過端午節的。

十一娘很高興,私下穿了胡服給徐令宜和英娘看,把葡萄乾用精美的紙匣子裝了,各處送一些去。甘太夫人回了鞋襪,曹娥則做了套衣裳:“……有人去嘉峪關,一起帶上。”十一娘又興趣勃勃地給謹哥兒寫信,端午節前給謹哥兒寫信告訴他家裡準備怎樣過節,端午節後告訴他家裡的是怎樣過節的。每五天一封,也不管謹哥兒回不回,都雷打不動地差人往嘉峪關送。

謹哥兒十天回一封。開始還只是簡單的報平安,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開始給十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