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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十一娘笑著應是。

謹哥兒則衝著二夫人直笑。

太夫人又細細地問起帶了些什麼衣服、什麼器皿,一直到打起哈欠,這才做罷。

二夫人送了兩人出門,從衣袖裡掏出個小小的雕紅漆蓮花匣子遞給謹哥兒:“是個羅盤,你小心收藏著不要忘記看方向。”

寓意深遠。

也不知道謹哥兒聽懂了沒有,和往常一樣笑嘻嘻地道了謝,隨徐令宜和十一娘回了正屋。

那邊方氏正和姜氏並肩坐在炕上說話:“……一開始怎麼也記不住。我就找了應景的地方指了那些景物告訴他一句一句的背,現在不僅背詩背得很流利,還跟我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方氏的神色間隱隱露著幾份驕傲。

“大嫂真聰明,怎麼就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姜氏邊笑邊感嘆,“我回去也試試。看我們家庭哥兒能不能多背兩首詩。又道,“庭哥兒只愛吃魚,不愛吃肉,大嫂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小孩子,哪有不喜歡吃的東西!”方氏笑道,“看灶上的婆子怎麼做罷了……”兩人交流著育兒經,很快就日頭偏西了。姜氏起身告辭。方氏也不留她,陪著她去向三夫人辭行後,送她上了車。

金氏過來:“四弟妹來幹什麼?”

“和我拉拉家常。”方氏望著姜氏的馬車出了衚衕這才轉身。

金氏不解。

“二弟妹是二伯母的侄女,五弟妹是四嬸嬸的侄女,她夾在中間,日子不好過。”方氏解釋道,“有個人說說閒話,心裡就會好很多。”

“四弟妹會不會是太多心了。”金氏嘀咕道,“二嫂遲遲早早是要搬出去的,五叔又不會掌家,她的日子有什麼不好過的。”

方氏笑笑沒有做聲。

有些事,金氏體會不到。因為她和二弟妹、五弟妹一樣,有什麼事自然有人出面……

姜氏和方氏說了半天的話,心情好了很多。回府聽說謹哥兒三月二十二就啟程,商量徐嗣諄送什麼程儀好。

“又不是外人,用不著這樣鄭重其事,”徐嗣諄笑道,“到時候我送他出城,悄悄塞幾百兩銀子給他就是了。”

“這合適嗎?”姜氏猶豫道,“我聽說五叔和五弟妹送給六弟的是一本《春秋》,還戲言讓六叔最好燈下看。” ?

徐嗣諄笑了笑,沒再多說,而是說起家裡的庶務來:“……威北侯娶媳婦,娘說了說什麼嗎?”

姜氏不由暗暗皺眉。

是威北侯家娶媳婦重要還是謹哥兒的程儀重要?

“娘說送一對寶瓶,一架屏風。”她輕描淡寫地道,把話題又重新拉了回來,“你說,我們送一套文房四寶怎樣?六叔用的著,也不致於讓五叔太為難。”

“我聽說母親把六弟平時把玩的東西全都收了起來,一件沒讓他帶在身邊。”徐嗣諄笑道,“我看,就送一匣子筆好了。我再私底下塞些銀子給他。”

姜氏覺得這樣不妥。

“五叔那邊只有成親時公公分的田畝、房產和五弟妹的陪嫁,兩邊加起來,估計一年不過兩千兩銀子。”她含蓄地道,“要是我們送的禮太貴重了,五叔和五弟妹不比照我們,至少也差不多。我們送得太多,只怕五叔和五弟妹會為難!”

“我知道啊!”徐嗣諄笑道,“所以我私底下塞些銀子給六弟——兄弟裡面,我們的進項最豐厚,和五弟一樣的程儀,那也就寒酸了些。”

可也犯不著這樣偷偷摸摸地送啊!

姜氏不好再多說。

再說下去,只怕徐嗣諄會誤會她捨不得,處處要和叔叔們比照。

她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心一橫,索性不管了,接了剛才的話茬說起來:“孃的意思,到時候我們都去威北侯府吃喜酒。”

“好啊!”徐嗣諄笑道,“你也有兩年沒有添置新首飾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請了金匠進府來打首飾!正好吃喜酒戴。”

與其惦記著這些事,還不如想著怎樣把庶務處理好!

“等六叔走了再說吧!”姜氏有些提不起興致:“這個時候和母親提,只怕會惹母親不快。”又道,“上次相公說的在德州開米鋪的事進行的怎樣了?”

徐嗣諄不太感興趣地道:“白總管派了個管事去了德州,要到三月底才有訊息回來。”心底卻在嘀咕:那些丫鬟、媳婦子聽說有新衣裳穿、打新首飾都很高興,他見妻子這些日子不太高興,所以才提出請金匠進府打首飾,就是想讓她高興高興,可看她的樣子,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