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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講一些訓練上或是衛所的事。

到了六月中旬,英娘被診出有了喜脈。

全家人喜出望外,這個時候,羅振興又治縣有方,升了酒陽州知州。

“……雖然水難成災,十分貧脊,好歹是從五品的知州。”徐令宜笑道,“只要不出什麼錯,過幾年再調個富庶些的州,升布政司同知、布政使是遲遲早早的事。”

十一娘自然替羅振興高興。

府裡的人看英娘又不一樣。英娘倒有些榮辱不驚的模樣。

每天還是早上給十一娘問過安後就去後花園的暖房和季庭婦媳一起伺弄花草,待十一娘午覺睡醒了,過來陪十一娘說話、做針線,或陪著她到各處轉轉,晚上留在十一娘那裡用晚膳,一起去給太夫人問過安,送十一娘回屋後再回自己的住處。

十一娘本想免了英孃的晨昏定省,可見徐嗣誡每天早上陪英娘過來,晚上陪英娘回去,就把這話嚥了下去。

謹哥兒知道自己馬上又要做叔叔了,送了一塊雕著事事如意的上好和田玉過來,還在信裡猜是侄女還是侄兒,如果是侄女叫什麼名字好,如果是侄兒,叫什麼名字好。

十一娘見他宇裡行間都透著幾分歡快,知道他已經過了最初的適應期,心裡也很愉快。和英娘笑了他一陣,給他送去了冬衣。

可這種歡樂的氛圍並沒有維護多久,十月份,嘉峪關那邊連續發生了幾場小規模的戰爭。謹哥兒在信裡一字未提,可謹哥兒在嘉峪關,大家對嘉峪關的事自然特別的關注。回事處那邊一得到訊息,十一娘就知道了。

她心急如焚:“說有勝有敗的時候,而且還是敗的時候多,勝的時候少!”

“沒事,沒事。”徐令宜安慰她,“不管是勝是敗,謹哥兒所在的衛所比較靠後,也比較偏僻,不是大規模的進犯,不會打到他那裡去。而且我早派人去兵部問過了,他那一帶都沒有什麼 事。”又保證,“如果他那邊有什麼事,也有人會給我報信的。”

十一娘心裡還是不安。

謹哥兒的信到了。

給十一孃的信依舊是報平安。給徐令宜的信卻談及了這次戰爭。不僅如此,他還談到了嘉峪關總兵的用兵。勝利的一律沒有評論,失敗的卻在信裡一一例舉過失。

十一娘直皺眉:“謹哥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偏激了?還好你賦閒在家,要是你在五軍都督府,聽了這樣的閒話閒語,只怕這嘉峪關的位置就要坐不穩了。”

“孩子血氣方剛的,有這樣的反應是正常。”徐令宜笑道,“要是隻一味的歌功頌德,那我就要擔心了。”然後笑道,“不過,他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嘉峪關總兵西征的時候是管糧草的,因為性情穩重,所以才任了嘉峪關總兵一職,謹哥兒的話雖然欠妥當,也很稚氣,卻也不是全無道理。”他說著,神色間隱隱露出幾分驕傲。沒有回書房,就在東稍間十一孃的讀書的地方給謹哥兒回信。

十一在一旁磨墨。

徐令宜把自己對戰爭的看法告訴了謹哥兒,還建議謹哥兒把嘉峪關這百年來重大的戰事做個瞭解,然後說說為什麼會贏?為什麼會輸?

謹哥兒雖然還是如從前一樣,每隔十天就給十一娘寫封信來。可過了快兩個月才給徐令宜回信。他在信中把嘉峪關百年的戰爭詳細地例舉了一遍,然後說了自已的看法。信足足有四十幾頁,裝了好幾個封信。

徐令宜對他的來信說了自己的看法。

父子倆你來我住,談論著用兵之道。常常是前一天剛剛收到一封謹哥兒的來信,第二天又接到一封。

府裡的人不知道徐令宜和謹哥兒在說些什麼,只知道書信來住頻繁到了幾乎每隔二、三天就一次。不免有人咋舌:“就這六百里的加急,得花多少銀子啊!”

“又不是花你的銀子!”有人笑道,“侯爺都不心疼,要你心疼。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了太監。”

眾人鬨笑起來。

回事處的趙管事目不斜視地從那些人身邊走過,神色冷峻地求見徐令宜。

十一娘立刻想到謹哥兒……她急急去了外院的書房,和趙管事打了個照面。

趙管事恭敬地給她行了個禮,匆匆出了書院。

“你別急!”沒等十一娘開口,徐令宜已笑道,“不是謹哥兒的事。”說著,上前幾步在她耳邊低聲道:“是長順的事……”

“長順?”十一娘臉色一白,“長順出了什麼事?”

李霽提福建指揮司同知的時候,有人就提起他的父親李忠,認為李忠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