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客人裡也有不少樂師協會的成員……希望您不要不識抬舉,耽誤自己的前途。”
“啊抱歉,您似乎誤會了什麼,我並非上門來訛詐的惡客。”
年輕人尷尬地笑了笑,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盒子:“初次登門,沒想到今天是小姐出閣的大日子。只好臨時準備了一份賀禮,希望您能喜歡。”
“賀禮?”布萊迪冷哼一聲,隨手拿過那個小盒子:像這種上門蹭吃蹭喝的人,又有什麼上得了檯面的賀禮能拿出來?
“不看看麼?”年輕人的眼神殷切。
布萊迪冷笑一聲,既然他想要自取其辱的話,那麼自己也看看無妨。
只是當盒子開啟之後,他陷入呆滯。
在盒子之上,是一枚鴿蛋大小的紅色寶石,色澤純粹,毫無瑕疵。哪怕是阿瓦隆最好的珠寶店也絕難找出第二枚這麼好的東西。
只是,這個東西看起來……為什麼那麼眼熟?
他錯愕地拿起寶石,卻感覺到上面溼溼的,像是沾了水。可指尖搓開的確實一層猩紅的色彩……那是血!
他終於反應過來了:這枚寶石,不是那個天竺商人呆在頭上、視若性命的那一顆麼!
一瞬間,他遍體生寒,尖叫出聲。
“你、你把他怎麼了……”
他猛然起身,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驚叫聲像是被什麼東西吞掉了,消失無蹤。沒有人注意到這裡。
“坐下。”
年輕人抬起眼睛看著他,那一雙狹長的眼睛睜開了。眼瞳漆黑,像是通向某個漆黑的風洞。令人心裡發寒。
他發出聲音,卻並不溫和了,而是某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命令。
布萊迪不由得身體一軟,坐倒在椅子上。
直到現在,他才注意到盒子的底部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一行稜角鋒銳的字跡,但卻說不出的優雅:
您忠誠的朋友——夏洛克……
“你、你是……”瞬息間,他的瞳孔縮小。幾乎窒息。
看到這裡,他像是墜入了冰窟:那個傳說,那個籠罩在阿瓦隆背後的陰影,黑暗規則的掌控者……竟然是存在的!
“不要說出那個名字,先生。”
年輕人漫不經心地豎起一根食指,舉至唇邊:“那個名字並不適合這個喜慶的場合,就將我當做一個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吧。”
布雷迪打了個哆嗦,想要大聲呼救,可本能告訴他,最好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裡。
他用眼神的餘光環顧著周圍。卻發現周圍依舊熱鬧喧囂。沒有人注意到這,這裡已經被隔開了,變成了絕望的孤島。
在人群中。幾名穿著樂師禮服的男人皺起眉頭。他們是受邀而來參加婚禮的樂師,感應到了以太波動之後,抬頭看了過來。
可看到坐在桌邊的年輕人,和他面前的桌子上,那一頂標誌性的禮帽,便愣住了。很快,他們收回了視線,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甚至有人直接起身,悄然告辭。
目睹到此情此景。布雷迪徹底的絕望了,渾身被冷汗覆蓋。臉色蒼白,癱軟在椅子上。幾乎快要滑下來。
人群中,沉浸在幸福中的唐娜回頭看向父親,發現他的臉色不對之後,便走了過來:“父親,你沒事兒吧?是哪裡不舒服麼?”
布雷迪的嘴唇囁嚅著,張口欲言,卻害怕地說不出來話。女兒的關切反而令他越發的恐懼,她不應該過來。
唐娜,快走!快走啊……
他在心裡尖叫著。
“冷靜一些,先生。婚姻是神聖的儀式,一輩子都只有一次。在這樣的場合裡,不要失禮,也不要讓女兒為你失望……”
有沙啞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那個低頭喝茶的年輕人看了過來,眼神淡然:“她還不知道你悄悄和天竺的禁藥走私商勾結在一起的訊息吧?”
布雷迪如遭雷殛。
他勉強地鎮定下來,溫聲打發走了女兒,可心裡的恐懼卻更甚。
“你究竟……你究竟想幹什麼?”
他鼓起勇氣,低聲詢問,等待著最終的發落。
如果在以前,復仇惡靈只是一個傳說的話,那麼從上個月開始,它就變成了籠罩在每一個人頭頂的噩夢。
一個月,據說僅僅只有一個月,在薩滿失蹤之後,至少有上百個妄圖打歪主意的黑幫首領被這個人親手丟進了下水道里。
極其殘忍又冷酷,據說有的人全家老小都徹底人間蒸發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