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你知道的,可以替代的人選還有很多,相當多……所以,不要再做任何傻事了,也不要消磨議院的耐心,好麼?”
“指路?”
英格瑪大汗淋漓:“指什麼路?”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
麻雀笑了起來:“就在這一座龐大城市背後的血路啊,英格瑪。現在是讓你知道的時候了,但你已經猜到了不少,不是麼?”
冷汗一滴一滴地從他的臉頰上落下,落在地上,消散了。
直到最後,他閉上眼睛,咬牙,發出聲音:
“我、我會幫助你們的。”
“不是你幫助我們,英格瑪,是我們幫助你。”麻雀在他耳邊呢喃:“現在你可以睜開眼睛了,來見見你的朋友吧。”
英格瑪的手指一震,錯愕地睜開眼睛,然後陷入窒息。
就在寂靜的會議室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眾多的來客,座無虛席。銳利的眼瞳凝視著他,那種目光令人不寒而慄。
那是成百上千的飛鳥,飛鳥無聲而來,佔據了每一個角落中,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
“歡迎來到議院,我的朋友。”
麻雀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歡迎來到這個國家真正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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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艮第,首都郊區的一座莊園中,匆忙的敲門聲響起。
在書房的門外,使者敲著門:
“巴特勒密大師,巴特勒密大師!”
敲門聲持續了半個小時後,書房的門被憤怒地拉開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門後的老者頭髮蓬亂、衣冠不整,絕非是見客會面的裝束。可是他卻怒視來者,像是看著一個闖進他領域中的入侵者:
“不要再吵了!”
在他身後的書房中堆滿了陳舊的書籍,但是在精當的保養之下。卻沒有多強的陳腐氣息。那些古籍中都寫著晦澀的楔形文字,帶著盎然古意。
可是研究被打斷了。所以老者的神情才分外氣惱:“我的解譯正在關鍵時刻,不是說過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我了麼!
你聽不懂通用語嗎?!”
他對古代樂師傳承的《翠玉錄》的研究已經持續了十餘年了——那是號稱神人相授,奠定初代樂師理論的古老典籍之一。
如今在漫長時間之後好不容易找到一絲線索,正在興奮探究時,卻被突如其來的客人打斷,哪怕是涵養出眾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哪怕來者是樂師協會的使者,他也照樣把對方罵了個狗血噴頭,到最後。餘怒未消地瞪視著他:
“你最好有一個好理由,否則哪怕是樂師協會,也永遠都別想進我家的大門!永遠別想!”
“在下只是遵照使命而來,還請您多多體諒。”
使者頓時有些無奈,苦笑著將一份來自聖城的信箋雙手奉上。巴特勒密沒好氣地一把搶過,撕開了封口,扯出了其中的信箋。
“抄襲?”
巴特勒密一愣,忍不住皺起眉頭:前些日子的《伏尼契手稿》的解譯他當然是知道的,雖然沒有公佈,但他的門生故舊在聖城工作的可不少。副本第三天就送到了他的手裡。
不得不說,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合常理,《伏尼契手稿》的解譯依舊是一份不折不扣的傑作。
正是其中的一部分思路令他對《翠語錄》產生了新的靈感。只是沒有想到,這麼一件傑出的作品,竟然會牽扯到這種事情……
當他看完手中的簡報時,怒意已經消散無蹤。
剩下的,只有滿腔地錯愕和惆悵。
“英格瑪和亞伯拉罕?何苦……何苦做著這種事情呢?”
沉迷與古代歷史解譯的學者一般都遠離世事紛爭,淡看名利,大多數的人都並不複雜,反而單純許多。
對於他們來說,研究便是一切。學術和理論便是生命,對於抄襲這種事情絕對深惡痛絕。
所以在聽聞這樣的事情之後。他才會顯得這麼惆悵。
“可惜了。”
他請使者進入書房,上茶之後沉默了許久。才摘下眼鏡之後,長嘆一聲:“協會的來意我已經明白了。
是想要讓我作為鑑定者出席評議會麼?”
“沒錯。”使者頷首。
可巴特勒密的愁容卻更盛<scrip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