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抬起,迅速落下的過程中,男子的眼睛都不曾眨過,冷靜地看著這一切,根本沒有喊停之意。就在匕首即將砍上小指時,一支碧玉流光簪劃過,將匕首刺落。玉術泛著淚光的眼停在地上的碧玉簪上,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臭雲天,你又揹著我耍女人了?”
話已說完,那說話女子才輕快步入賭坊,來到大當家面前,一臉撒潑之意。被喚作雲天的面癱人物居然難得的有了笑意,半抿著嘴,看著身旁女子的眼裡閃過亮光。女子身著白色流蘇裙,烏絲垂至腰下,腰間掛著一圈鈴鐺,她走過時,叮鈴鈴得奏著響亮的樂曲。此時她高昂著脖子,站在比自己高上一大截的雲天面前,挑釁地盯著他的眼。誰知,原本冷酷的男子居然低下頭,趁機在她嬌小的唇上印下痕跡,如蜻蜓點水般,女子剛反應過來正要伸手打他,已被他輕鬆避開。
“還敢說,那支碧玉簪,你也敢扔?”雲天的目光緊鎖在她身上,早已忘記旁邊還未被斷指的玉術。天狼終於放鬆下來,心嘆這位小姐果然幸運,居然能碰上這救星祖宗。能讓他家主子改變的,出了那野蠻姑娘,再無其他了吧。
女子哼哼兩聲,“你不也是,紫玉扳指你居然敢用來制其他女人!”她不依不饒。
雲天乾笑,“我這不是要救她出水火麼,人人要都像你一樣進賭坊,那可得了。”
女子聽言,居然認真地點頭,想起當初自己也是賭徒一個,若非遇到雲天,今日的她肯定不知葬身於哪了。她轉過身來,微笑著對玉術言道:“一個人在外,不可再進賭坊了。除非,你有有個雲天一樣的人。”她的臉上,是濃濃的幸福與甜蜜。
天狼確定這下玉術肯定沒事了,將她的穴位解開,好生扶起。那女子伸手朝向身後的雲天,良久不見有回應。“拿來呀。”
雲天裝傻不知,“拿什麼?”
“別在我面前裝愣,人家女孩子的家當啊。你也捨得吞下?”她鄙夷地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果然到處都是小氣樣兒。
“既然輸了,我不斷她手指便是善事一件了,錢哪能要回去?你別再胡鬧。”
小夫妻倆為了這事在賭坊鬧開了,雲天故意不讓,一路向後躲閃著她的挑釁,白衣女子腰間鈴鐺樂聲不斷,“雲天,你再不停下,我便不嫁給你了。”這是御用金牌,好幾次都能將對方製得服服帖帖。
雲天挑眉:“又來這招?如今我倆夫妻之實都有了,我不寫休書,誰還敢要你?”一時間,雲大當家竟已娶妻的訊息熱鬧了整個賭場,眾人盡爭著要看這位與當家的已有“夫妻之實”的當家夫人。白衣女子臉紅氣急,只得“呸”了句,抓起雲天的手腕,低頭狠狠咬在上面。雲天遭遇她的突然襲擊,皺起眉頭,搖擺著手想要將她晃開,怎奈她卻越咬越緊,“黃子鶯,你究竟是人是狗?”隨機舉起另一隻手,直接拍向她光潔的額頭。他沒忘記這丫頭在本應美好無比的初夜裡,將自己咬傷的事兒。那晚她一直喊疼,雲天也跟著心疼得緊,就讓她咬著自己肩膀,哪知差點讓她啃下一塊肉來,好事就這麼活生生的被打斷。這股氣他現在還沒消呢。
黃子鶯?玉術自己打量著這咬人咬得面目有些猙獰的姑娘,這才看清,她的眉宇間確實與黃家喬有幾分相似,可黃家喬不是隻有一個妹妹黃木鶯麼?她試探性地輕喊了句:“子鶯姑娘?”
白衣女子聽見玉術喚自己的名字,果然迅速放開雲天的手,嬉笑著轉過頭來,“嗯,何事?”一臉的甜美,絲毫看不出剛才她咬人時的兇惡。
“剛剛多謝了子鶯姑娘的救命之恩,玉術想請教姑娘,不知你可認得黃家喬?”雖然知道這樣很冒昧,可玉術向來就是這性子,說話直接得很。
黃子鶯倒是絲毫不介意,依舊笑眯眯地搖著頭,“未曾見過,卻有耳聞。”她刻意停頓了半分,狡黠的眼光望向雲天,“據說那人是雙鶴第一美男子吶,你若認識他,帶我也去見見吧。”玉術愣了,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麼?再看雲天,他鼻子輕哼一聲,昂起脖子,雙鶴第一美男又如何,河州可不是他的地盤。他悠悠地接了句:“自古好女不可嫁二夫。”
黃子鶯的眼裡沒有半分躲閃與遲疑,玉術也不便再問下去。只是兩個相似的名字而已,天下相似之物何其多,她暗笑著自己痴傻。恩愛的兩人繼續著他們的小情調,玉術乾咳一聲:“各位請容許我先行告辭。”
黃子鶯立刻叫住她,“哎,別急著走呀,錢還沒要回來呢!”她伸手使勁地拍打著自家夫君的胸膛,雲天拗不過她,索性眾目睽睽之下一把將不聽話的女人扣進自己懷中,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