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見到你。”玉術笑得像花兒一樣,圓圓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黃家喬被氣得臉色發白,“走,去逛街。”
藥香
玉術曾問過黃家喬,為何外界會將他形容得如此之好,黃家喬推開手,“他們怎麼傳那是別人的事,我自己可沒說過。”是啊,黃家那麼多錢,想要塑造一個人的名聲輕而易舉,玉術很誠實地說出心裡話:“你的品行與外貌一點也不相稱,表裡不一。”
黃家喬卻很認真地回應:“臉事爹孃給的,我改變不了,況且這世上,表裡不一的人多了去,只有你這種傻子才會表裡如一。說不定你的好師父也同我一樣。”
聽到他侮辱師父的言語,玉術又跟他急了:“你胡說,你根本不瞭解他。”跟在白禹身邊四年了,她很清楚師父的為人。
黃家喬用手支起下巴,一臉探究地問:“難道那天夜裡從我府上盜走東西的人不是他?堂堂男子漢卻行那偷雞摸狗之事,又能是什麼人呢?你跟隨他這麼久,隨意調戲男子的行為他卻縱容,不加制止管教,又如何稱得上師父?”他的語氣很強硬,句句逼人,刺進她的心坎,一直以來,她隨白禹行走江湖,也可說得上是流浪,白禹分明有一身好醫術,也有醫者之德,卻從不將此作為生存之道,就算為人看診也是分文不收診金,但又一心行盜,專劫富人之財,確實非君子所為。這幾年裡,她為了挑個好夫婿而習慣了調戲男子,白禹也並未說過她半句,每次事後還要為她掃尾清場,這種行為倒像是一種默許。師父劫財徒弟“劫色”像是成了一種習慣。
黃家喬見她沉默,嬉笑道:“怎麼,被我說中了回答不出來?也許,他還有更多的事情瞞著你不說呢。”
“不會的!”玉術反駁他,在她心裡,不管白禹事什麼人,瞞了她多少事,他始終是自己師父,他不曾虧待過她,肯為她做飯,教她讀書,傳她醫術,處處護著她,有時連衣鞋都是他親手縫製,如此恩師,玉術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他而去信一個外人?玉術看黃家喬的眼神都厭惡起來。
“怎麼,生氣了?”黃家喬意識到小妞兒當真了,低下頭直視她清澈的雙眸:“玉術,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玉術的眼睛陡然睜大,眼裡閃過的那絲慌亂被黃家喬盡收眼底,他擅長捕捉每個人的所有細微神情。玉術連忙否認:“不可能的,他是我師父。”
“那你剛才怎麼那麼著急?況且師徒**之事也並不少見。”他一步步逼著玉術。“**”這個詞一出現在玉術腦海裡,她更加驚慌起來,這個詞她從未有想過,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白禹雖不能當父,確是她必須敬重的人,絕對不可以產生任何非分之想。“師父就是師父,我也只會當他是師父,而且,他還會為我挑選夫婿了。”玉術解釋道,心裡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好,那你以後別忘了今天說過的話。”黃家喬聽了她的話後,笑得很滿意。
可憐的白禹被人算計了還渾然不知,此刻正匆匆趕去雲來客棧的途中。
黃家喬每天都來找玉術,纏著她去芙木城的各個地方吃喝玩樂。玉術一個人悶在客棧也是憋得慌,而況還答應過他一個月內只要黃家喬來找自己,若無要事則必須跟他出去,不能無理拒絕。美國三天,芙木城久已被他們玩了遍,期間每當黃家喬想逗逗玉術佔她便宜時,都會被機靈的她整得很慘。幾天下來,。連個手都沒摸到。不過,他看似對此樂此不疲。
這幾天雲來客棧住進一個書生,窮酸書生並不能引起旁人多大的興趣,可玉術卻盯了人家好幾天,這個書生很特別。首先,他的外表很清秀乾淨,斯斯文文,眉毛濃粗適宜,眼睛也是不大不小,炯炯有神,整體來說中規中矩,很合玉術的意。曾經她想過值得託付一生的人差不多就是這模樣,不需要像黃家喬那般精緻絕美。玉術光是看著他就心情舒暢,其次,每天早上飲上午茶時,他都會手捧本書,靜靜地坐在店中角落,從不會主動與外人搭訕,絲毫不分心。每次他所點的僅是一壺龍井,便能在那兒坐上一上午,待湖中龍井喝完,又獨自靜靜地返回屋中。黃家喬幾次來找她都發現玉術總是坐在書生對面的一桌,次數多了就看出點名堂,“不就是個書呆子麼,有何好看的?”他很不屑地說。
“我就喜歡書呆子這型別的,如何?玉術偏偏與他唱反調,拿話氣他。”
可是黃家喬壓根不將這話放在心上,“哼”了一聲,“看他還不如看我,他土氣得連你師父都比不上,你還是回家守著你師父好了。”
聽到“師父”這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