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黃府早已從白日的忙碌中沉寂下來,燈一盞盞地熄滅,黑夜不久便吞噬去了大半座府邸,唯有黃家喬的主房燈依舊明亮,在這片黑暗中頓顯突兀。
夜深好辦事,玉術悄然來至黃家喬門外,玉術舔舔口水,用手指在門糊紙上摳出個小洞洞來,俯身望進屋子,裡面當真端坐著一人,手持書卷略微低頭,神志集中而看得仔細。因為角度原因,玉術看不大清楚那人的臉面,只好從衣兜裡掏出迷菸捲來,順著那小孔伸進屋內。就在她視線脫離目標時,屋裡人稍稍抬頭,看往玉術的方向,嘴角上揚起來。
待她向屋內吹入少許迷煙後,不等多時,便放心地推門而入。這迷煙乃師父親手調配,只會讓人在一定時間內失去神智又不至於被迷暈,屢試不爽。
進到屋內時,黃家喬正失神般地盯著她,玉術自顧自地“嘖”了一聲,當真是名不虛傳的美男,以她多次調戲美男的經驗來看,此人相貌是最出眾的,甚至不比白禹遜色分毫,難怪能稱得上雙鶴之寶。只是,號稱溫潤如玉的黃公子怎得長出一雙妖孽魅惑眾生的桃花眼?玉術不由得走近,更為仔細地打量起那雙醉人的眼眸,心裡暗歎,此人如斯之美,那他妹妹黃木鶯想必也有著傾國之姿,師父此時是否也在另一間房裡做著與自己一樣的事呢?玉術心裡突然生出幾分不高興來,師父身邊向來除了自己,別的女人不可能接近一分一毫的,可是,說不定是他覺得那些女人不合他意?這下遇著黃木鶯,以後可能什麼都變了。想至此處,又定睛多看了幾眼黃家喬,這才發現,眼前的人正對她微微而笑,如三月春光般和睦。
於是,玉術很自覺主動地將臉湊上去,兩人的美頰相距不到一尺,互相打量著對方。眼睛,夠魅惑;鼻子,很□;嘴唇,性感至極;面板,異常光滑;觸感……玉術很是滿意,小手貼上黃家喬的臉,確實如想象中般柔軟細膩,他的身上還帶有陣陣獨特的清香,很陌生卻很新奇刺激,讓她忍不住縮著鼻子努力地嗅著,不自覺地越靠越近,就在黃家喬的薄唇正要觸及眼前誘人的嬌嫩時,玉術似乎聞夠了般,將臉撤開,卻未及時捕獲到他眼中那絲未能得逞的失望。玉術繼續打量著他的身體,從修長的脖頸到雙肩,一路往下,心裡一直感嘆,黃家喬無論相貌或是身材都好的無可挑剔,符合當夫君的模板,接下來,只看品行如何了。玉術將手環至他雙肩,斜靠著輕坐上他的腿,黃家喬此刻面無表情,毫無動作,玉術初步覺得此人乃君子之類。將臉再次移近,一直到兩人都能相互數清對方眼睫毛的距離,她很清楚地看到,黃家喬的喉結上下滾動著,頓時倍感疑惑,他這是在咽口水麼?玉術的眼神裡帶上幾分警惕,打算再試他一次,遂將手順著他的肩頭緩緩滑下,移至他胸前,輕輕撫過那片寬闊的原野,用手在上面反覆地畫著圈圈。
漸漸的,玉術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濃重,更驚異的是連自己也是,而且全身熱源滾滾不斷地往臉上湧,黃家喬眯眼看著懷裡滿臉通紅的人兒,滿意地笑了。彷彿一根滾燙的東西硬硬地抵在了玉術大腿上,玉術驚呼一聲,掙扎著就要跳起身來欲作逃離,卻被身下的人一把按住,扣住她的細腰,緊得她喘不過氣來。接著,黃家喬撕開了自己之前的溫順模樣,大力將她按在身前的桌上,一手扼住她纖細的雙腕,低下頭去鋪天蓋地地吻來。玉術此時已是欲哭無淚,她不會武功,身上軟軟的沒有一絲掙扎的力氣,調戲反成了被調戲,她踢著雙腿想要踹開壓住自己的人。黃家喬滿眼猩紅,一手撥開她雙肩上的衣服,咬上那單薄的鎖骨,忽重忽輕地咬噬著,每咬一下,身下的人便哆嗦一陣。玉術腿間的磨蹭反倒使他更加□高漲,本來只想逗逗她,此刻卻再也控制不住,停不下來,只想將身下的人揉碎吞入腹中。
門卻突然開了,陰森森地走進一道白影,整間屋內頓時透滿逼人的寒意。“放開她。”很平靜卻強勢得絲毫不容反對的聲音。
黃家喬微微一怔,打量著不遠處的白衣男子,莫名的心裡驚慌起來,他強迫自己內心鎮定住,手卻依然壓制著玉術。
白禹不再言語,一步步走向衣衫不整,動作姿勢極其不雅的二人逼近,燈光下漸漸看清了他緊抿著唇的臉上已是鐵青,強大的氣場令黃家喬很識時務地鬆開了身下眼神迷離渙散,香肩微露的可人兒。可是,此時已經晚了,白禹已臨至二人身邊,手勁一大,似乎要將黃家喬的肩膀捏碎了去,疼得他齜牙咧嘴。可事實上,黃家喬並非文弱書生,被挾持後不久便往另一邊靈活轉身,肩膀一彈,逃離出魔爪之下,用手揉捏著自己受傷的另一邊肩膀,腳下也不慢,輕鬆一勾,提起一張紅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