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術心裡又“咯噔”一下,不知為何,自從那日黃家喬問過她之後,她就開始逃避,並有些牴觸起來。已是多日未見到白禹,本來徒弟四年師父早歸是很正常的事,以往每年她都會如此,可是這次,她壓制自己不要再去想,時候到了,師父自然也就回來了。可事實上,她的心總像缺失了塊東西,酸酸澀澀的。
之所以會將注意力轉向書生,真正的原因只有玉術自己知道,他的身上有著和師父一樣的淡淡藥香,只是她內心不願承認。每當離書生很近時,那種很淡的藥香總會撲鼻而來,讓她不自覺得想要更加靠近。
書生似乎也注意到她,每次見面,總會淡淡一笑,玉術想,這才是真正的溫潤如玉,夫婿就該如此。這次玉術並未像之前那樣上前調戲,她怕會嚇走對方,可不知為何,兩人不期而遇的次數實在太多,吃個早餐能遇到,剩下的兩餐也不用多說,就連出門下樓梯都能恰巧碰見他,久而久之,兩人也漸熟,原來兩人的房間就是隔壁,玉術懷疑,難道這就是緣分?
書生的名字玉術非常熟悉,章陸,很常見的一味草藥,玉術唸書一樣地在心裡重複:商陸別名章陸,性苦、寒,有毒……跟隨師父的幾年裡,背醫經是常事,她早已背出習慣來。更巧的是,章陸居然也曾學醫,據他自稱是隨父親看過幾眼醫術,可幾番交談下來,只令玉術覺得他的醫學道行深不可測,望塵莫及。怪不得師父以前總說她懶,不願多學。
接觸多了,黃家喬很不高興,好不容易沒了她師父,身邊卻又多出一個男人來。令玉術不解的倒不是黃家喬的反應,而是章陸,為什麼她總覺得章陸對黃家喬也存有敵意呢?每次兩人在一起時,黃家喬一出現,章陸臉上的笑總會突然消失,而且表情嚴肅得像極了某個人?
章陸離,白禹歸
玉術為了平日躲避黃家喬,平日裡都極喜歡與章陸在一起。章陸很安靜,兩人之間的言談通常都是玉術在說,他在聽,但臉上時刻保持著笑容,漸漸地,玉術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看自己的眼神總是閃著光亮,那是深情款款麼?如果真是那樣,她應該高興才對,因為兩人的發展確實在按著她的打算進行,可為什麼,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黃家喬似乎改變了策略,可憐巴巴地望著玉術:“你再這樣躲著我,一個月期限將至,我可要回雙鶴了,從此你將失去一個朋友,你忍心麼?”玉術明知他在裝可憐,卻還是不願將他打擊得太殘忍,還是答應陪他出去,離一個月結束只有三天了,她記得很清楚,卻不是因為黃家喬。那個人,消失快一個月了,玉術開始不安起來,莫不是,來回途中遭遇不測,還是,他要丟下她了?玉術兩種情況都不願相信,師父答應過哥哥會照顧好自己,就一定不會食言。
正當二人想要出門了,章陸早已等候在門上,依舊那副靜靜的表情,“玉術,今天不是說好與我一起上山採藥的麼?”玉術這才恍然大悟,想起前天晚上確實約好要與章陸同去,可這黃家喬……玉術暗自責怪自己的記性,抬頭為難地在二人臉上來回,似做選擇。黃家喬眼疾手快,立刻去牽玉術的手,卻被玉術驚嚇般躲過,他的手抓了個空,尷尬地停留在半空中,臉上是完全受傷的表情,而章陸則冷冷地看著眼前二人,既不說話也不做退讓,眼神裡充滿堅定。雖然玉術更傾向於採藥,但是……
“章陸,對不起。”她低下頭小聲地說,不敢直視他。師父教過她為人要守信,她答應過黃家喬一個月之限在前,而且因為個人感情,已經暗下多次違約了。章陸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失落,緊緊盯著黃家喬看了許久,最後一言不發,落寞地離去。當那陣藥香消失,玉術心裡難受起來。
一路上玉術的情緒都不高,各種事情讓那個快樂得沒心沒肺的玉術消失不見了。這一切黃家喬心裡都明白。
夜晚,回到客棧的玉術思前想後,都覺得應該要向章陸道歉,最終硬著臉皮敲開了隔壁的門。開門的章陸身上有股很濃的酒味兒,玉術見他雙頰透紅,便要去給他倒茶醒酒。章陸拉住她的手,醉意濃重地問:“玉術,你心裡面是不是早就有人了?”玉術端住茶杯的手一震,茶杯落地,“咚”的清脆一聲,砸碎了剛才她腦中閃現的那人。怎麼可能,在聽到這話後,腦子裡想到的人竟然是師父!她不敢相信,玉術口齒不清地回答:“不,沒有別人。”
“沒有別人的意思,那就是說你心裡的人是我?”他無奈地苦笑,不給玉術回答的機會“不,千萬別喜歡別人,也包括我。”說完,就抱住玉術吻下去,緊緊不放,留下滿腦空白的玉術發怔,他那話,是什麼意思?見玉術並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