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瑤兒姑娘,比白禹來得更加勤快,每次都目的明確,總跟著玉術哥哥不放。這姑娘長相清秀,機警可愛,能做兒媳婦自是好事,可她既是玉術師孃,又還來纏著自家兒子,玉術爹孃對她可不太待見,礙著面子又不便直說,幾次三番地旁敲側擊,那姑娘不知是真神經大條還是裝傻,依舊笑臉相迎,轉了日子,還是這般做法。
有時連玉術也不免擔憂,這姑娘實在太自來熟,這究竟是她紅杏出牆還是師父看管不嚴,或者,二人一起出牆?
這樣的日子轉眼過去兩月有餘,玉術待產在即,終日只能悶在房中,走出門去,龐大的肚子讓她完全看不到腳下的路,到了這時,白禹也停止了各種湯藥,完全以各種精心烹製的食物和糕點代替,漸漸接手了玉術哥哥照顧妹妹的職責。而玉術哥哥每天被瑤兒姑娘整的不敢歸家,好幾次都在外面磨蹭到半夜才進房門,不想,瑤兒姑娘居然還守在他家屋裡,一種從未有過的暈眩感瞬間侵襲了他的全身。
真正越來越臨近生產的日子,玉術焦慮起來,生孩子的疼痛暫且擱置一邊,早些時候孩子在她腹中的成形環境並不安定,生下來可會有什麼影響?孩子平安落地,她又該去哪裡為他找個爹爹?
那天,白禹為玉術送來紅棗烏雞湯時,玉術不得不皺眉,“你每日都這樣,瑤兒姑娘都不會有何意見嗎?”
“那我若是終日都陪著她,你心裡可會有意見?”白禹反問她。
“不會。”玉術倔強地看著遠處,正巧又見瑤兒和哥哥在田間吵鬧的情景。
白禹順著她的眼神往外看去,唇角微微上揚,“玉術,你可知道瑤兒的全名?”
產子
“瑤兒姓白。”他凝眸注視著玉術。
心裡似乎有塊重石悄然落地,她盡力掩蓋著內心的喜悅,面色平淡,“姓白又如何?”
白禹看著她的眼,不說話,眼眸裡有幾分黯淡。
“師父,等孩子生下來,你便走吧。”
正說完這句,肚子裡不安分的小東西使勁踢了玉術一腳,肚皮的波動隔著衣服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玉術“呀”的低叫了聲,懷胎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出現如此大的胎動。
白禹原本心情低落,可看清孩子的動靜後,頗為滿意地笑了,可見他在肚子裡是如何的充滿活力。“玉術,以後莫要再說讓我走的話了。”
玉術高揚起頭,手撫肚子不去看他,卻也真不敢再說連孩子都要反抗的話。
“如果要走,我一定會帶上你。”
槐花飄香的季節裡,孩子提前降臨。當時的玉術還在前院裡摘白菜,撐著後腰的手突然一抖,另一隻手上的白菜落地,滾了好幾圈。腹部一陣陣痙攣地作疼起來,身下的羊水汩汩而出,不一會兒便在地上淋溼了小片。
一直靠在窗邊看著玉術的白禹警覺情況不對,立刻跳窗而出,往這邊奔來。玉術一手撐著身子,空閒的手用力抓住白禹,“快點送我進去……”
好在孃親在家,對這事再熟悉不過了,她用毛巾給玉術擦拭著汗水,衝白禹喊道:“還不快去請穩婆?”
白禹雖然行醫,身為男人並沒見過女人生孩子,看見床上玉術痛苦地模樣,完全亂了心緒不敢走開。玉術孃親只好暫且擱下玉術,用了蠻力將他推出去,“你站在這裡看著她,能比穩婆更有用嗎?還不快去!”
因為玉術的羊水破得比預產期早上半旬,早些定下的穩婆住的地方離玉術家繞了大半個村子,趕來的速度卻是驚人的快,後來才知,白禹一進人家的門便將人劫走,抱著穩婆跑過來的,差點嚇去人家半條命。
因為懷胎期裡,玉術補得太好,生產過程竟比常人困難許多,穩婆邊擦汗邊向玉術孃親解釋說,可能是孩子個頭比較大。玉術躺在床上側身翻滾,滿額汗水滾滾流著,身下的床單已經撕抓得不成樣子,宮縮一陣比一陣來得快,來得兇猛,孩子卻遲遲探不出頭來。
白禹被攔在門外,越是聽見玉術的痛叫聲,越是想往房裡擠,玉術哥哥和爹爹手腳並用將他抱住,白瑤挺身堵在門口。玉術他爹撫額哀求,“我知你心疼徒弟,可你畢竟不是我女兒相公,你一進去,還叫她以後如何做人?”
白禹咬牙,眼睛圓瞪,額上的汗水就差和玉術相比了。“我就是玉術相公,孩子他爹!”一句洩露身份的話,讓他差點連守在門外的資格都沒有了,玉術家父子倆齊心要將他拖出去,奈何移不動他,但是這筆賬,白禹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
下午破的羊水,直到下半夜裡,孩子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