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來。熱水換了一盆又一盆,端進去的是澄澈的清水,送出來的就成了鮮紅血水,看得屋外的幾個男人們個個膽戰心驚,白瑤一直捂臉說以後肯定不要生孩子。
孩子終於離開玉術肚子,穩婆倒提起他,順掌拍向他皺巴巴的屁股,方才還舔著舌頭津津有味的孩子立刻放聲大哭起來,聲音響亮如洪鐘。玉術孃親眼尖,立刻跑到門邊去,隔著緊閉的房門喊道:“是個男娃子,男娃子!”
喜笑過後,白禹最先反應過來,“玉術呢?怎麼玉術沒了聲音?”他開始用力敲門。
笑聲瞬間冷淡下來,除了孩子繼續響亮的啼哭聲,玉術似乎真的安靜了。這下,誰都攔不住白禹,只能由著他破門而入。
穩婆還在給孩子剪臍帶,看見進門來的男人不禁皺眉,“這麼晦氣的地方,你個大男人進來做什麼?”白禹並不看她,他滿眼的,都是床上浸溼的鮮紅,和上面安靜躺著的蒼白人兒。
玉術安靜地連眼睛都沒睜開,汗水打溼了整張小臉。白禹俯身抱著她,幫她擦著所有的汗水,穩婆卻在這時大喊,“快放下,將她放下。”她將男嬰包裹好迅速遞給旁邊的玉術孃親,趕緊將白禹強拉開。“你這樣反而會害了她。小夥子別擔心,虎妞子剛剛還看了兒子的,只是體力消耗過度,暫時昏睡過去了。”
她將一臉擔憂的白禹拉到孩子面前,“這小子塊頭夠大,可折騰慘了他孃親。”穩婆以為,白禹會笑著將兒子抱過去,誰知他只是盯著嫩胖兒子直皺眉,不到片刻,又回到了玉術身邊。
剛出生的兒子對此表示極度不滿,白禹剛轉身去,他便再次哇哇大哭起來,哭得那個叫撕心裂肺。才昏睡不久的玉術開始皺眉,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擋在身前的白禹,她伸手想要將他推開一些,雙手卻被他順勢握住。“孩子呢?怎麼在哭?”兒子一哭,她的心都破碎了一地。
白禹見她此刻心思絲毫不在自己身上,靈機一動,走回穩婆身邊抱走兒子,伸出食指放進他因為嚎哭而張開的小嘴裡,兒子進入白禹懷裡,哭聲就小了幾分,含住他的手指輕輕吮吸。
“師父,你這是做什麼?”玉術對他哄孩子的做法很是不滿,半抬起身子想要接過兒子。
不知為何,孩子進了玉術懷裡反而哭的更兇,小腦袋也開始亂晃。小手握成拳頭在空中揮舞,絲毫不給親孃面子。玉術一臉慘兮地張望著白禹,不知所措。
就在他頗為得意時,玉術孃親發話了,“小孫子肯定是餓了,虎妞,你試著喂他,肯定不哭。”
玉術的臉倏地通紅,也沒有要給兒子餵食的打算。白禹坐在一旁摸著兒子通紅的光腳丫,“怎麼不喂呢?”
“你在這裡我怎麼喂……”此話一出,穩婆和玉術孃親都噗笑出聲,除了白禹,所有人都自覺地走了出去。
“師父,你還是出去吧……”
“要不,你先休息下,我抱著他在這裡守著你?”白禹向她伸手,“我抱他他不會哭。”
玉術有些為難,“你能給他喂東西?”
一招必殺,白禹看了下玉術的某個部位,臉瞬時綠了。
仔仔
孩子落地後,玉術坐月子裡調養極好,雖然比懷孕階段消瘦些,氣血卻是十足的,小臉微有圓潤,散發著彤紅的光澤。孩子除了肚子餓了會找孃親,其餘時間似乎並不黏玉術,反觀白禹,一直想著多陪她,兒子一離了他的手便哇哇大哭,怕吵著玉術休息,每次都不得不將孩子抱的遠遠的。
吃歸玉術,拉撒便是白禹的事了,孩子每天最歡樂的時刻便是小解,小手緊抓住白禹衣服,眯眼咧嘴笑著便尿了出來,他一皺眉,兒子的嘴也跟著癟了起來。白瑤故意站在旁邊捏住鼻子,“小侄兒還是童子呢,你自己的兒子有啥嫌的?”
白禹冷冷地瞥她一眼,雙手遞出,“你來試試?”白色的衣袍胸口處溼了大片,水漬還在往裡滲透著。白瑤怕小侄子接下來拿出更狠的,站在原地不肯動,朝著白禹回瞪過去,“我進屋告訴嫂嫂去。”
白禹嘆氣,低頭看著自己兒子,雙手來回擺著搖晃,孩子在他懷裡笑得更歡了,生的最好的地方便是那眼睛,眼珠亮如閃光的黑珍珠,咯咯地咬著自己的小拳頭。白禹心情稍微舒暢,正要俯身親他臉頰時,底下又是嘩啦一聲,一股特殊的味道由淡轉濃,直撲鼻息。抱在他屁股處的大手一陣溼黏,白禹不敢摔他,只能硬生生地轉過頭去,不去看手上的那片黃澄。
等他再次抱著孩子進屋時,已經換了一身衣物。白瑤靠在玉術床頭,正和她說著小乖乖又將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