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在城外集結完畢,太子率數位重臣親至皇城相送,一席人站在高高牆頭,看著那整肅剛銳的鐵甲戰隊。
寒菲櫻站在燕王身邊,目光緊緊鎖定那獵獵寒風中的愛人,寒風吹得她裙袂飛揚,青絲交織。
燕王見寒菲櫻伸長了優美的頸脖,膚光泛著如同珠玉般的色澤,笑若春風,“世子妃也來了?”
寒菲櫻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聽到太子不陰不陽的一句話,“今日世子出征,世子妃自然要前來相送,這樣的問題,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當著寒菲櫻的面前,燕王的神色劃過一絲快速的尷尬,不過很快就恢復瞭如常神色,自嘲道:“是啊,的確是我多此一問了,還是太子更加睿智!”
太子的話被燕王軟軟地頂了回來,燕王是在暗諷他對世子妃不聞不問,心中又聚集了隱約怒氣,微一側首,就看見了那明豔到令人側目的女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襲豔麗的紅裳,卻沒有半分俗氣,她的氣質完全可以穩穩當當地駕馭紅色,不覺盛氣凌人,只覺高貴嫵媚,身材頎長,肌膚勝雪,紅衣將她的臉反襯得嬌媚無比,一雙明眸如瀲灩秋水,如珠如玉,頭上一支紫雲鳳釵,光彩奪目,將整個人映得沉魚落雁般傾國傾城般引人矚目。
她極目遠眺的神情又生出幾分渺茫之美,烈風掀起她的衣袂,居然有種飄飄欲仙的脫俗之美,讓人在不知不覺中陷進去。
這樣的美人,讓太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嫉妒,以前怎麼沒發現寒菲櫻竟然是一個這般出塵絕色的佳人,而且她的美是變幻的,流動的,時而柔美如水,時而英姿颯爽,時而縹緲若仙,時而沉靜如潭。
每多見一次,都能感覺到她的風韻有增無減,想到這一點,太子心中的妒意更濃,這樣一顆隱匿在民間的珍珠,怎麼就剛好落到了蕭天熠手中呢?
太子再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面對寒菲櫻是個絕色美人的事實,而且,她不是季嫣然那種第一眼看到的驚豔,但卻有一種季嫣然無法企及的脈脈神韻。
一雙水眸波光瀲灩,如同一汪春水,由內而外散發著一種迷人風韻,身體無一處不美,如同造物者的傑作,季嫣然是端莊,寒菲櫻卻是魅惑。
太子所有的心思都隱匿在平常表情之下,可燕王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抹嫉妒,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笑道:“聽說太子妃快分娩了,恭喜太子將得麟兒。”
太子正在懊惱的時候,又被燕王補了一刀,雖然表面上客套地笑了笑,可眼中卻燃不起半分笑意,季嫣然京城第一美人的風采在寒菲櫻面前也稍顯遜色,這讓太子很有一種挫敗感,這麼多年,他都在和蕭天熠暗中較勁,發誓一定要把蕭天熠踩在腳下,他也成功地做到了,原本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兩個女人,根本沒有可比性,可是現在,季嫣然在寒菲櫻面前,摒除家世之外,竟然沒有了絲毫優越感。
不過一想起寒菲櫻至今毫不見起色的身子,太子暗中冷笑一聲,臉上又浮現幾乎不可見的得意之色。
一個女子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美,也毫不在意她的美會給人帶來怎樣的震撼?寒菲櫻只是凝眸看著遠處那一身著雪亮戰甲堅毅挺拔的英武身影,彷彿完全不知道太子心中的妒意,也完全沒有察覺到太子燕王之間的唇槍舌劍。
一刻鐘之後,悠長洪亮的號角聲響起,蕭天熠坐在高頭大馬上面,俊美如天神,視線掠過整裝待發的大軍,神情肅然,忽然不著痕跡地落到遠處城牆之上那一抹俏麗紅顏。
這一視線的短暫交匯,別人都看不到,但太子卻看得清清楚楚,幾不可聞地冷哼了一聲。
有禮官奉上酒,太子雙手舉起酒杯,祭天之後,號角聲再次響起,大軍開拔。
頓時,響起地動山搖般的震撼的吼聲,旌旗遮天蔽日,氣勢如虹,勢如破竹,有萬馬奔騰的雄壯,這樣的赫赫軍威讓看慣了安逸風雅的文臣驚得怔怔不能言,不少人心中生出對淮南王府世子爺的敬仰和傾慕。
大軍出征的豪邁威武,讓寒菲櫻看到了真正的君威,一張張熱血沸騰的年輕臉龐,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沐浴在陽光之下的英朗主帥,隨著號角聲起,高頭駿馬一聲仰天長嘯,軍姿昂揚驍勇,耀眼得讓人幾乎不能直視,前來相送的女眷不時發出陣陣壓抑不住的驚歎。
時隔四年,世子強勢迴歸,這般光芒萬丈,這般驚豔絕色,有人不時對世子妃投去羨慕的一瞥,能站在這樣的男子身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