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屋中下人只留詩書一人在跟前,方苦笑道:“老太太素來不管事,能做什麼主兒?何況我的終身由太太做主,與老太太有什麼相干?自古以來長幼有序,何況二哥哥還沒定呢。如今林姐姐有了人家,不知太太是否能達成所願。”
她和黛玉同年,和湘雲同年,比黛玉小二十來天,比湘雲大了幾個月,如今她們兩個都有了著落,一個是大學士之子,過去便是四品誥命,一個是將軍之子,亦是才貌仙郎,偏自己姐妹三人竟無絲毫動靜,心中如何不對二人羨慕,又如何不為自己傷感?
只盼著王夫人早些全了心事,早點給自己一個著落,也好放下心來。
比迎春木頭人似的的懦弱,探春精明果斷,最是眼明心亮,早已看出府裡入不敷出,心急如焚,可惜自己不是男兒,不能出去建功立業,王夫人雖疼她,到底因為趙姨娘幾次三番地胡鬧待她淡淡的,也不知道比起黛玉和史湘雲兩個,自己將來如何。
侍書嘆了一口氣,道:“晚些日子也未嘗不可,我聽服侍史大姑娘的翠縷說,史大姑娘常跟寶姑娘抱怨說在家裡累得慌呢,想來也不是樣樣都好。”
探春冷笑道:“你聽她胡說呢!婚事定了繡嫁妝理所應當,有什麼累不累的?史侯家嬸孃若是待她不好,她如何有機會跟著出去應酬交際?養成這副性子?又如何早早訂下這樣好的人家?虧她還處處抱怨。倒是我聽說她為了給襲人做二哥哥的針線熬到三更半夜,史家嬸孃不免有些怨氣,定了親還給表哥哥做針線,叫人知道怎麼說?難為史家嬸孃了。上回園子裡做東,弄了螃蟹宴,事後史家嬸孃跟著史侯爺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