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讓他頭疼的模式了。
他拱手道:“此刻已入江州城,我便與小王爺在此別過吧。”
“臨素,且慢。”朱永寧笑道:“你我萍水相逢也是有緣,此刻天色將晚,你也不必急於趕路,不知可否賞光與我共飲一杯?”
“讓開,讓開……”許是下雨下得久了,這暮色之中江州城的街頭還有著熙攘的人群。
一匹奔馬從街尾奔入,馬上的騎士衣襟上已經沾了灰撲撲的塵土,手中鞭子用力抽在馬背上。
大雨過後的街頭,一位書生打扮的男子剛從臨街的櫃面上買了一本書,正站在滴水簷下翻看。不防備間,身上的揹簍被奔馬的馬蹄帶倒,摔到泥地裡,背上還捱了一鞭子。
“兄臺小心,”言臨素伸手扶起了他,為他將從書簍裡散落的書拾起。那是一本《傳習錄》,書上題了謝若之三個字,笑道:“這書沾了泥水可惜了,原來兄臺名諱是謝若之,若之,若之倒是好名字。”
朱永寧道:“這騎馬差人的服飾看起來似刑部的,不知何處又出了亂子,要這般著急。”
那書生抬起頭來,言臨素見他容貌竟有七八分與謝家堡的小姐謝不予相似,微咦了一聲。
一雙圓眸下一點淚痣尤為相像,只不過這書生一團溫柔和氣,倒比謝不予看上去斯文許多,謝若之接過書卷,忙不迭地謝過言臨素。
朱永寧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容貌,笑道:“這位書生你長得倒有幾分似我這朋友的心上人,也姓謝,這倒巧了,莫非你與江對岸的謝家堡的大小姐認識?”
謝若之聽了謝家堡三個字,臉色微變,勉強笑道:“我一介書生,哪裡認識什麼謝家堡的大小姐。”他匆匆一拱手道:“多謝二位援手,就此別過,告辭,告辭。”
朱永寧見這書生倉惶離去倒笑了,“看來他果然與謝家堡干係不小,莫非是謝老爺外室給他生的兒子。若是如此,這姐弟二人倒也奇怪了,這謝不予看上去像只母老虎,這謝若之倒像只小綿羊。”
言臨素笑道:“這謝若之也是個正經的讀書人,就說他看的那本《傳習錄》,眼下的儒門子弟能讀心學,也算難得的離經叛道了,怎麼到了王爺口中倒成了綿羊。”
二人邊走邊說,言臨素見朱永寧在一處樓臺前停了下來。這一處樓臺硃紅粉飾,已點了燈籠出來,再一抬頭看上面寫著醉枕乾坤四個字,倒笑了,“這地方好大的口氣。”
朱永寧笑道:“這地方是天下第一風流,第一快活之地,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乾坤又算得了什麼。來,臨素一定沒來過這地方吧。”他執了言臨素的手往裡走,言臨素見這地方焚香處處,紗帳低垂,再來耳邊聽了絲竹管樂之聲,也暗自奇怪。
他在軒轅山上,哪怕是外堂的弟子也不會告訴山主的小舅子這銷魂之處。
此時尚早,朱永寧拉了言臨素入內,便有個女子迎了上來。“爺許久沒來了。”
言臨素見那女子眼下一點淚痣,不覺多看了兩眼。
朱永寧不動聲色收了眼底,笑道:“小阮,這是我新認識的好友臨素,你可要陪好了,若是言公子開心了,爺加倍賞你。”
小阮見了言臨素的風采也是一聲贊。
若論起容貌,言臨素自然比不得小王爺的露凝牡丹,但那如重樓飛雪的乾淨氣質倒是讓小阮這等識過風塵的女子看了喜歡。笑著上來,便挽了言臨素的手,溫香軟玉只管往他身上靠,口中笑道:“小阮明白,爺儘管放心。”
到了此刻言臨素怎還不明白,看著朱永寧問道:“朱兄請我喝的是什麼酒?”
朱永寧笑了,“我聽說軒轅山主自從封了山,修的便是無情道,不理紅塵俗事,不知如今劍法到了何等境界?”
言臨素不解,他怎麼突然扯到了武功劍法上,道:“山主的劍法我已是望塵莫及。無情道是破而後立,並非一日能成。”
朱永寧道:“不錯,我今日請你喝的便是花酒。臨素要在這紅塵之中練劍心,當先識了情愛之念,破而後立,才能得成無情道。”
言臨素聽朱永寧將一番歪理邪說說得頭頭是道,竟讓他無從反駁。
眼前女子將溫熱的肉體貼在他的手上,輕挑了一雙眸子,眸光流盼之間,映得那淡色的淚痣在玉色的肌膚上別有一番風流蘊籍。
言臨素雖不曾歷了人事,但正在十七八歲血氣正盛之時。為女子幾下磨蹭,聞著女子身上混了催情香的體香,心跳已加快。
朱永寧見他已有幾分心動,便遞了個眼色與小阮。小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