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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許久不見言兄,可還安好?”

此刻人多,言臨素淡道:“還好。”

朱永寧與他一同入殿,在他耳邊低語道:“待會開宴之後,我來尋你。”

小王爺吐息的溫熱還在他的耳畔,言臨素眸光一冷,朱永寧已經悠然向著皇親的那席而去,正與數位熟人拱手見禮,談笑風生。

言臨素入了百官的那席,見為首的一人身著紫色一品文官服,心道莫非這就是首輔趙甫?

觀他氣色不舒,竟是情志鬱積之貌,想來這首輔之位也是如履薄冰。

皇帝坐於殿中,目光落在他身上,“你便是言臨素。”

言臨素只得起身,行禮道:“下官正是言臨素。”

皇帝懶洋洋地笑道:“言愛卿到京城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可有何收穫?朕這殿中哪些該殺,哪些該關,愛卿可看清楚了?”

大殿之中氣氛一時凝重,投向言臨素身上的目光有不少都帶了敵意。

言臨素從容一笑道:“可惜陛下立督察院,並非讓下官殺人關人的。”

皇帝來了點興致,“哦?你且說說這一月來,你都做了些什麼?”

言臨素道:“下官也還是一頭霧水,正在想督察院該做些什麼。”他輕輕一頓,對上趙甫的目光接著道:“可惜下官愚鈍,還未想明白。”

皇帝忍不住大笑,“有趣,言愛卿有何疑問,說來聽聽。”

言臨素道:“督察院為百官督察之名,但若只是督察,未免搶了御史臺言官們飯碗。”

皇帝一聽就明白了,笑道:“朕記得朕應允了督察院設捕頭之職,一應職級與刑部無異,並不曾虧待了吧。”

言臨素笑道:“陛下,臣可不敢去搶李尚書的案子。”

皇帝聽了自己倒先笑了起來,刑部李尚書出了名的小氣,又是嗜案如命,京中傳言李尚書曾經吃飯睡覺都在想案子,連他的結髮妻子都受不了他,自請下堂,說沒法和案瘋子過了。

皇帝倒一笑道:“言卿此語莫非是說李尚書太獨了?其實言卿不必擔心,就算是刑部經手的案子你也可以查。朕只是下令唯有當年的舊案你不可碰,其餘的並無限制。”

言臨素露出為難之色道:“多謝陛下,但臣那督察院中俱是些湊數之人,肩不能提的書生、賣肉的屠夫,甚至還有個女子……可不能與刑部的偵查人手相比。”

皇帝道:“哦?愛卿之意是朕也配套刑部的人馬給你?”

皇帝話音方落,戶部尚書算了算賬,這六部之中俱是數百人的配置,每人俸祿每年四兩計,就是上千兩的銀子,臉色有點發白。

言臨素笑道:“這倒不必,有李尚書打下的基礎,督察院也不必白手起家,只要讓臣能沾沾李尚書的光即可。”

皇帝道:“哦?李愛卿意下如何?”

李尚書心道這不是平白給刑部請了一尊大佛,但言臨素話說得漂亮,他此刻無從回絕,只好道:“言大人客氣,刑部自然會全力配合督察院。”

皇帝笑道:“言大人可滿意了?”

言臨素道:“多謝陛下。”

言臨素行過禮,方待坐下,抬眼見朱永寧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覺又是一陣氣悶。

皇帝待百官親眷都落了座,道,皇帝微笑看趙甫不情不願落座,笑道:“今夜是朕的生辰,難得眾卿家齊聚,也是盛世一場。今夜月圓朕請大家在這園中效法古人曲水流觴。”

星光照著一彎溪流,眾人的座位沿溪流擺開。

皇帝先拿起了案上的酒杯,道:“朕先做一句,接下來便看首輔大人的了。”皇帝沉吟片刻,將杯放入水中,道:“十五年間時光佻,未央殿前新承恩。”

趙甫那日在清心閣為皇帝得手了一回,這一月一直避著,先是稱病了幾天,才一咬牙去上朝,就算上朝有事說事,無事退朝。今晚這場宮宴是無論如何避不過了,外輔所在正在未央殿前,所處之地正在未央街,此刻趙甫聽皇帝陛下詩中有情挑之意,一時麵皮發燙,自水中拿起那

皇帝倒如貓兒一般,起了逗弄自己首輔的心思。“十五年前朕有內外首輔,如今只有趙首輔一人,可謂萬千寵愛在一身。趙大人,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趙甫目中轉過羞憤之色,與他對視,皇帝眼底含笑,卻是冰冷嗜血。

內監將皇帝的詩句騰下,又催了一通鼓,趙甫將杯中酒飲下,接道:“踏枝烏鵲歸來早,映月松竹蒼苔冷。”

皇帝輕笑一聲。眾臣最慣聽鼓聽音,聽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