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你更忘了,若不是我,伊雷不會殞命。”說到這裡,一雙靈動的眸子裡盡是恨意,“我早早就跟你說過,我是大齊的帝姬,誰向我母國動手,誰殺我黎民,奪我疆土,我就殺誰!”
哈爾墩笑得蒼白無力,輕輕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又上前幾步,血液一直從傷口蜿蜒而下,滴溼了地毯,妖豔可怖,“你是為了讓我跟伊雷離心,才……”
莊和麵無表情,看著臉上漸漸失去血色的哈爾墩:“沒錯。”
哈爾墩忽然大笑起來,四肢因為失血漸漸冰冷,還是將莊和納入自己懷中:“囡囡,你喜歡過我麼?愛過我麼?一瞬間也沒有嗎……”
“……沒有。”沉默了半響,懷中的人兒還是突出這樣冰冷的字眼,彷彿千丈寒冰襲上心間,哈爾墩還是狂笑起來,牽得傷口更是流血不止,將莊和一張小臉染得妖冶。
他的聲音漸漸沒入無聲,雙手還是那樣抱著莊和,不見鬆開。感覺到哈爾墩身子冰冷了,莊和這才抽身離開他的懷抱,一張小臉上染著血,已經被眼淚花了,倒像是被人在臉上劃了數道傷口,血痕道道。
帳子外似乎已經聽得到喊殺聲了,莊和居高臨下的看著柴恆:“柴大人。”
柴恆躺在地上,看著莊和雙手的血,似嘲非嘲:“帝姬好手段,挑撥離間,心機如此深重,若是男子,當被天下人懼怕!”說到這裡,咳出一口血來,“我就是叛徒,你要殺就殺。沈璉害我家破人亡,大齊對我柴家不起!”說到此,堂堂七尺男兒,眼圈也是紅了,“只是我這麼幾日,總在夢中看到老祖宗,她指著我,罵我丟臉。大齊好歹是老祖宗用半條命打下來的……”
“所以你那日,明知雲州城中有詐,還是鼓動哈爾墩進城?”莊和也不擦臉上的血跡,就那樣含著淚問他,見柴恆點頭,才苦笑出來,跪下道:“柴大人,我替雲州被伊雷下令屠殺的百姓謝謝你。”又鄭重的磕了一個頭,“柴夫人的事,我替父皇向你賠罪了。”
柴恆只是笑著,門外喊殺聲愈發近了,柴恆沉吟片刻:“帝姬一定要撐下去,我已然知會了夏侯將軍,將城中設防之所盡數告之,必然極快就會來救帝姬。”又笑,“我已無顏再面對大齊之人。”
說罷,將藏在口中的毒藥咬碎,自盡了。
莊和只是跪坐在地上,只聽“砰”的一聲,門已然被撞開,莫日根領著一眾人進來,見哈爾墩和柴恆都死了,莊和滿臉血汙的坐在地上,心中一凜。
旋即,將莊和收押。
次日黎明,夏侯軒率兵攻破戈雅都城,擒莫日根與眾戈雅王族,戈雅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