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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住我的頸項,另一手臂也伸向我的腿彎。

我更加把自己蜷緊,彷彿身上揹著殼,可以藏進去,然後骨碌碌滾開。

他放開我,失落拂來,輕鬆也跟來。豈料他卻是不顧這貴妃椅的單薄狹窄,愣是擠了上來。不得已,伸長身體,並且還一再往裡靠,儘量能留出兩人的間隙。誰知,他卻是一再貼緊,我最終被迫前伏椅背,後粘追兵,已是動彈不得。

“別躲了,就這麼大的地兒,你還能往哪兒去?靠緊些,免得朕掉下去了。”話說著,身子又往裡挨,還牢牢抱緊我的腰身,彷彿真擔心自己掉進萬丈深淵。

“墨蘭,你怎麼這麼讓朕心疼,朕該怎麼做?那麼多頁的《心經》都無法化解那一紙傷痛,朕如何才能給你一份清淨?”

“難道只能是與他同眠青山綠水,才能歸於空境?雖是緣生,無自性,無實體,不可得,但人有此幻身,自有幻心作用,不能斷滅。朕常與高僧談禪論佛,也瞭解聖人明白本來空,所以無法執,可朕始終痴念在心,同樣修不得這一個“空”字。”

“墨蘭,朕心存太多掛念,朕無論如何親近佛法,朕也不得六根清淨。祖宗基業,朕殫精竭力但收效甚微,朕掛念;皇額娘在上,為人子盡孝贍養,朕掛念;還有你,墨蘭,你的不寧憂傷,你的安心笑意,朕都掛念。”

“墨蘭,你就開口與朕說句話。”他把身體又挪緊貼上,顯是不能完全躺於椅上,總有些凌空在外。

“墨蘭,你回頭看看朕,這兩日朕茶飯不思,瘦了一大圈,不信你摸摸看,朕身上可是少了些斤兩,真的。”他抓過我的手,直往他臉上摸去。

他的感傷引出我的矜惜,我何嘗不懂他的心傷,可他這一動手動腳,我就想擺脫。不過兩日,能瘦到哪兒去,我不要摸。然擁擠不堪如何經得起兩人折騰,他翻落掉地。

我只得回身看去,他已是坐在地上,還朝我伸手過來,像是要我拉他一把。我起身站到一旁,但就是不扶他,光看著。

“你還是生氣?”他似乎要翻臉,轉眼又翻回,“朕把事情的大概說與了皇額娘,皇額孃的懿旨小碌子不都告訴你了嗎?依凡再不會過來煩你,朕也不再見依凡,朕與她沒話可說,那時耐下性子哄她,不也是想套出鈕伊圖意欲何為?”

我扭頭看向別處,這些只會添煩,不想聽。

“倒是朕實事求是給鈕伊圖提正四品,升至佐領,出京任職。你嫂子這件事,朕不好拿鈕伊圖如何,那日見你氣責依凡一家,朕知道你的委屈。但公私需分明,相信太后的懿旨他們也能領會,日後定不會貿然生事。”

君無戲言,如果因為那日的爭吵,之前就明言要晉升的鈕伊圖反被降職,他豈不是落得言而無信,大家定會認為他因我存有偏私,這會傷及臣子的進取之心。

鈕伊圖雖是狂蜂浪蝶之性,實際上嫂子也並未被欺負,他既身負本事,於皇上有用,皇上實事求是,我自是暗自讚許,只是眼前,我依舊面上無色,口中無語。

沒面子,他利索起身,沒好氣,他命我躺回貴妃椅休息。我一動不動,壓不住耐性,他一把抱起我,兩人又一起躺回椅子,只不過這一次他躺在了裡側。

“摟緊朕,否則朕一撒手,摔下去疼的就是你。”搶佔優勢地位,他開始賣弄上風。

我故意往外挪身,摔下去不用擠著,豈不更好?他快速圈回我,並且也容我寬寬敞敞佔據貴妃椅仰面平躺,只是這氣息難平,因為他完完全全面對面疊覆在我身上,“朕方才怎麼沒想到這個好法子,這下子你能好好看著朕,朕也能好好看著你,還不能掉下去。”

蒼天欺吾,不得不開口,繳械投降,“虧得皇上的好主意,妾妃總算看了仔細,皇上果真瘦下一兩,讓妾妃起來坐著吧。”

淡淡笑意同時在我們臉上暈漾,絲絲甜香環旋繚繞,他沒有采納我的建議起身,而是俯下臉龐埋入我的頸窩,綿言憐語,“墨蘭,朕說過,不會讓你獨自為皇兒憂傷,他是我倆最愛的皇兒,朕一定陪著你。把心給朕,一起去長空萬里,自在無住,傷痛有,傷痛無,皆是空相,我們一同努力修行求淨,好嗎?”

第163章 避影匿形

京察是明代吏部考核京官的一種制度,規定六年舉行一次,清代沿襲,以“四格”(指守、政、才、年,每格按其成績列為稱職、勤職、供職三等。列一等者記名,有升任外官的優先權)、“八法”(指貪、酷、無為、不謹、年老、有疾、浮躁、才弱。分別給以提問、革職或降級呼叫的處分,年老和有疾者退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