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客人果然非同凡響,不敢多作停留,我們坐上馬車快速離去。
不過是三兩天的日子,湯神父居然便遣人過來告知我,他特意做好安排,請我在約定的時辰過去南堂。
菱香激烈的反應頗讓我驚訝,她不斷告誡我不要相信湯神父的話,一想到他灰藍色的眼珠子,她就覺得緊張。不過菱香的提示中有一點確實引起我的警覺,那就是神父他是不是太過殷勤,更何況我還不是天主教教徒。
臨出門時,遲疑再次跑出,左思右想自己該不該前往南堂,該不該相信神父,該不該向他講述自己內心的困擾,他真的能幫助我得到解脫嗎?不過是找他告解,何至於需要特意安排,莫非那日我報出自己的身份,他才會對我格外重視?
轉念又想,他的慈愛看起來很真實,不像是惺惺作態,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讓我產生對他告解的想法便是因為他目光中的真誠讓我安心。也罷,我還是去一趟,那是宣武門教堂,不是菜市口刑場。
來到南堂前,大惑不解,為何沒有人,現在不過傍晚時分。湯神父所謂的安排,不會是特意單獨招待我一人吧?我不過也就是將軍夫人,何至如此?
疑竇叢生的我帶著菱香走進教堂,偌大的教堂裡只有湯神父一人,他看我進來,露出愉快的表情向我走來,“夫人,你好,你很守時。”
“湯神父,見到你很高興。只是教堂的氣氛很不尋常,為什麼今日沒有人來?”不知為何一面對他,我就有一種想問什麼就問什麼的衝動。
他一邊引我走向告解亭,一邊說道:“尊貴的不速之客打亂了若望的安排,不得不遣散前來祈禱的教眾。”
停住腳步,“神父,我的到來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我可以改日再來。”
“不,不,我們事先約好,你守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