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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講完我還是一聲不響,彷彿這故事還沒講完,後續發展仍然繼續中。

“小姐,奴婢本是答應了二夫人不能告訴你,這下子和盤托出,你可要挺住呀!”

菱香從剛才講故事時就斷斷續續不時哭泣,現在哭得更厲害了,彷彿掉進了淚缸子裡。菱香的每一句話我都認真聽在耳裡,嵌在心上,可怎麼?無意識下,我的手指拂向自己的臉頰、眼角,乾乾的,什麼也沒有。

前所未有的疲憊襲來,身體彷彿是被灌了鉛一般沉重得連半寸都挪不動,怎麼會這麼累。站起身,差點沒站穩,菱香趕緊扶住我,本想開口說想上床休息一會兒,可嗓子卻像是被牢牢堵住開不得口,甚至就連明明看到菱香嘴唇在動,我竟也再聽不到她說了什麼。

躺到床上時,我只覺自己的耳朵好似聾了,屋裡靜寂無聲。閉上雙眼,切斷我與這世界的接觸,墨蘭的這重身份,我是要拿捏在虛浮?還是沉澱在要害?

第38章 同病相憐

一覺醒來,日曬三竿,疲累果真是治癒失眠的好方法,我居然連個夢的影子都沒撈到就迎來了新的一天。日落西山,黑幕降臨,睡美人再次期待夜晚的過去,彈指一揮間,明天即刻前來報到。

可惜,心不隨我願,翻來覆去的我再無法酣然入睡,閉上眼,感覺四周的空氣消失無蹤,窒息感揮之不去。睜開眼,感覺屋頂在慢慢下墜,轉眼就會壓到我身上,沉重的壓力彷彿頃刻間就能把我壓成一張紙片。

推開房門而出,時而快走,時而慢行,我要去哪兒?不知道。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我的腳步沒有停下,而中途也沒有遇到一個人可以阻止我的步伐。總算是停了下來,原來這裡是我的目的地,洛舒居住的院落。

菱香說過,額娘去世後兩年,彩紋因受夫人責罵,埋怨之餘不經意間冒出口不擇言,墨蘭聽聞零星碎片,當下就向菱香問詢。那時菱香謹記額孃的叮囑,裝聾作啞,可墨蘭似乎並未就此放棄。

後菱香得知墨蘭落水,且落水時洛舒在場,但墨蘭不再開口講話,墨蘭與洛舒之間的見面成了啞謎。之後彩紋自縊,這件事由此被大家有意無意石沉海底。

阿瑪回京任職後,很少在眾人面前提起額娘,對大娘還是如從前一般淡然客氣。洛舒本就不太靠近墨蘭與費揚古,特別是墨蘭落水失語後,他常常早出晚歸,不求功名利祿,只求花天酒地,對待自己的額娘也日漸生疏。

站在洛舒大哥居住的院裡,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墨蘭那時就是要去找洛舒求證。要是有人傷害我的母親,不用說,我一定會跟她拼命。這麼說,我是來找洛舒玩命的,可為什麼要找他呢?冤有頭債有主,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坐在洛舒房門口的臺階前,頹喪的我茫然地看著漆黑的夜空,洛舒不在,我卻也不打算離開。在這裡等他,時間也許會過得快一些,我好似並不在乎他今晚還回不回來。

饒是任何人半夜回家看到屋門口坐著一個默不作聲的人都會驚出一身冷汗,進屋後的亮光中,我從他看我的眼中看到一個憔悴不堪的丫頭,同時我也看到了他眼中的驚詫。

“墨蘭,是不是有什麼急事?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也不是什麼急事,只是不知怎麼的就來到了這裡,或許,你能給我答案。”我就像個迷路的孩子,茫然地看著洛舒。

“大哥,你說說看,要是突然發現對自己照顧有加的人竟然對自己的親生額娘下毒手,害得我們姐弟倆從此與額娘生死永別,這是什麼感覺?我曾經暗自慶幸,多虧是遇到了大娘這樣的好人,我和費揚古才過得如此衣食無憂。可這份悉心照顧竟然是自己的額娘用性命換來的,我一下子不知該怎麼辦了?”

“我是不是該奮不顧身為額娘報仇,讓你也失去你的額娘,然後我們兄妹三人都變成沒有親孃的人,這算是皆大歡喜,還是因果報應。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也可以接著為了你自己的額娘,向我們姐弟倆復仇。”

慘淡的笑聲從我口中哀怨而出,“身上都流淌著阿瑪的血,可卻要在頃刻間變成仇敵,來個天翻地覆的大逆轉,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洛舒慘白的臉、驚懼的眼還有顫抖的身體都讓他難以站穩,他緊緊抓住椅背,不過雙眼一直牢牢盯著我。

“大哥,那時你得知自己的額娘做下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是怎麼說服自己接受的,還是說我的額娘在你和大娘眼中本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沒有這個人,你也覺得舒坦?我現在怎麼覺得這個家讓我透不過氣來,只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