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便有詩,有酒豈無詩?好酒,好酒,詩來,詩來~”
哐當~
郭業醉態百出,甩手又是一聲碎響,酒罈落地而碎。
眾人屏息凝氣,紛紛望著輕狂孟浪一人唱著獨角戲的郭業,暗中期待著他的第二首詩。
“嗝兒,莫急,莫急,來了~”
郭業踉踉蹌蹌走著,仰頭望天做著苦思冥想狀,口中不由念道:
“渭城朝雨浥輕塵,
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
西出陽關無故人。”
“諸位,如何?”
郭業念罷,確切地說,應該是剽竊罷,他反問了在場諸人一句,又彎下腰來從地上提起第四罈老酒來,雙手將酒罈捧得高高咕咚咕咚一陣猛灌起來。
此時的他彷彿沉迷於酒國之中,再也不理會園中的紛紛擾擾與嗡嗡議論。
不過,花園之中的所有人可是立馬炸開了鍋,聲聲響起,沸騰不已。
在場所有人本以為郭業如此匆忙之下應該會粗製濫造,豈不料,即興作得第二首詩又是此等上品佳作。
“好,好一個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郭兄才高八斗啊!”
“故友離去,贈酒相送,夕陽西下,一片餘暉灑落,平添幾分悲愁與不捨。好意境,好詩才啊,端得又是一篇神作。”
“別人酒後輕狂,郭兄卻是酒後詩興大發,真乃怪人,不,應該稱之為怪才啊!”
...
頓時,整個園中諸人好評如潮,贊聲一片,紛紛襲來,萬眾矚目之下,郭業自顧喝酒不屑一顧,當真一副風流狂士作派。
涼亭中的魏王李泰與文成公主相相對望一眼後,瞬間陷入了沉默,這廝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費解,令人費解。
唯獨文成公主仍舊臉掛笑意,頻頻自顧點頭,帶著讚賞的目光繼續打量著醉態可掬詩興大發中的郭業。
要說此時園中最難受最煎熬的,要數盧承慶、蕭慎等人,眾人心中叫苦,本想羞辱郭業一番,沒想到愣是讓他出盡了風頭。
突然,裴寂之孫裴元翰擠過人群,附在蕭慎的耳邊說了幾句,蕭慎臉色頓時大變,眼睛瞪得極大帶著幾分震驚,連連點頭稱道:“元翰說得及時,我怎麼沒想到呢?”
隨即,他挺身而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怒指郭業,叫囂道:“姓郭的,你行為舉止如街頭潑皮,你在坊間更是有不學無術之名。嘿嘿,憑你也能作出此等上品詩作來?莫不是這些佳作都是剽竊先賢而來的吧?”
嗡~
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滿園再次譁然,品頭論足低聲議論者頻頻交頭接耳。
不過這次議論品頭的物件卻不是郭業,而是提出質疑的蕭慎。
多數人都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著他,因為郭業連作的這兩首詩任何人都未曾聽過,哪裡來的剽竊一說?
而且今日即興賦詩的題目,還是蕭慎的狗友盧承慶提出,要說事先做好準備剽竊先賢的,也應該是蕭慎才是,怎麼輪得到郭業?
就連在涼亭中沉默苦思的魏王李泰聞之,都不禁皺起了眉頭,眼神厭惡地望著蕭慎,搖頭咒罵道:“蠢貨,居然自己扇自己的臉面,如此輸不起,還嫌不夠丟人?”
文成公主輕聲喚道:“王弟,本宮勸你以後還是少跟這些人來往才是,平白汙了自己的身份。”
說罷,還煞有介事地看了一眼盧承慶,嚇得盧某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亦是恨恨地望了眼蕭慎,心道,真是蠢貨啊。
此時,為郭業執筆的陳仲達替郭業抱不平道:“蕭兄,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唉,真是枉為去歲新科狀元了。“
旁邊的長孫衝也不幹了,他對蕭慎可沒有陳康陳仲達這麼好臉色,徑直臭罵道:”蕭慎,輸不起了嗎?真是丟了你爹的老臉,我看你也別自詡讀書人了,因為天下讀書人都羞於你這等反覆小人為伍。”
不過蕭慎此時已經入了魔障一般,聽著陳康與長孫衝為郭業抱起不平,一股**精神從屁眼直衝天靈蓋,不由哈哈笑道:“你看看,惱羞成怒了吧?讓我說中了吧?郭業,有能耐你再作一首詩來,讓蕭某輸得心服口服。”
“哈哈哈……”
郭業聞言也不著惱,一陣狂笑抬手指著蕭慎,罵道:“蕭慎啊蕭慎,我惱羞成怒你媽個逼,你也就這幅德性了,輸不起是吧?你爹我今天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這樣,咱們來個賭約,我每作出一首詩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