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陸
戰隊上士,至今仍然有那麼一副軍人氣派,短短的頭髮微微有
點花白,八字鬍子修剪得齊齊整整,立定時的姿勢活象一根通
條,不過這種情況倒不多見。通常總是動作急促,一板一眼,
迅速麻俐——幹,幹,幹——說起話來也一樣,在大角的家裡一
早起身,直到每一個大幹一場的日子結束,天天如此,年年如
此。這類習慣曾經害得他發過兩次心臟病,醫生警告說,再發
作一次,就可能送命。可是,漢克·克賴澤爾看待這個警告的
態度,好比一聽說前面密林中可能有敵人埋伏這個訊息時的反
應。他照舊步步進逼,一則,相信只要本人有把握決不會毀滅,
就萬無一失,再則,相信自己運氣好,難得倒黴。
說來,是海軍陸戰隊的軍士長。他在朝鮮戰爭中當過海軍陸
戰隊上士,至今仍然有那麼一副軍人氣派,短短的頭髮微微有
點花白,八字鬍子修剪得齊齊整整,立定時的姿勢活象一根通
條,不過這種情況倒不多見。通常總是動作急促,一板一眼,
迅速麻俐——幹,幹,幹——說起話來也一樣,在大角的家裡一
早起身,直到每一個大幹一場的日子結束,天天如此,年年如
此。這類習慣曾經害得他發過兩次心臟病,醫生警告說,再發
作一次,就可能送命。可是,漢克·克賴澤爾看待這個警告的
態度,好比一聽說前面密林中可能有敵人埋伏這個訊息時的反
應。他照舊步步進逼,一則,相信只要本人有把握決不會毀滅,
就萬無一失,再則,相信自己運氣好,難得倒黴。
有一天,克賴澤爾在設計—造型中心操作表演一個新的輔
件,佈雷特·迪洛桑多跟他相識了。他們彼此投合;多少是因
為,這年輕設計師真心想知道汽車工業的其他人如何工作,如
何生活,所以他們結成了朋友。在鬧市區停車場上跟倫納德·
溫蓋特萍水相逢的那個掃興日子裡,佈雷特打算見面的,就是
漢克·克賴澤爾。可是,那一天,克賴澤爾沒有來,一直到現
在,過了兩個月以後,他們兩人才算實現共進午餐的宿約。
“我一直在納悶,漢克,”佈雷特·迪洛桑多說。“你怎麼
會做起汽車零件生意來的?”
“說來話長。”克賴澤爾伸手取了他喝慣的酒,那杯沒有兌
… 219
水的酸麥芽布滂威士忌酒,喝了一大口。他正在養神,雖然穿
的是一套裁剪貼身的辦公服,但是坎肩的鈕釦卻一個也不扣,
露出身上既吊著揹帶,又繫著褲帶。他添補一句說:“你愛聽,
就講給你聽。”
水的酸麥芽布滂威士忌酒,喝了一大口。他正在養神,雖然穿
的是一套裁剪貼身的辦公服,但是坎肩的鈕釦卻一個也不扣,
露出身上既吊著揹帶,又繫著褲帶。他添補一句說:“你愛聽,
就講給你聽。”
計
…造型中心搞了幾個通宵,
今天早晨總算睡足了,眼下正在趁大白天逍遙一番,到下午四
五點鐘再回到設計部去。
他們是在一套小小的私人公寓裡,離開亨利·福特博物館
和格林菲爾德村大約一哩路光景。這套公寓也靠近福特汽車公
司的總管理處,因此以“福特聯絡處”的名義,登載在克賴澤
爾公司的帳冊上。其實聯絡物件不是福特,而是一個聰明伶
俐、亭亭玉立、名叫埃爾茜的黑髮姑娘,她白住在這套公寓
裡,也算是克賴澤爾公司的僱員,不過就是從來也沒有到公司
裡去過。為了酬謝起見,她每星期給漢克·克賴澤爾效勞一兩
次,如果他想要多幾次,也可以從命。這樣的安排,雙方都覺
得自由自在。克賴澤爾素來是個能體諒、講道理的人,事前總
是先通電話;埃爾茜呢,也盡力做到保證他有優先權。
埃爾茜卻不知道,漢克·克賴澤爾還有一個“通用
…克萊
斯勒聯絡處”,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