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好手法,好厲害。”話音甫畢,雙手連發,也是十多枝飛鏢射出,後發先至,將蕭青麟的十幾件暗器凌空撞落。
蕭青麟暗自驚忖:“此人聽風辯器的功夫,真也出神入化。”他心中驚歎,手中卻不停歇,十指彈射,如同連珠弩一般,將桌上的暗器接連不斷地射將出去。然而,他手法雖快,司空絕防守得更是嚴密異常,彷彿用飛鏢在牆前織了一張大網,蕭青麟射出的暗器不是被飛鏢撞落,就是打在空牆上,竟連一枚風鈴都沒沾著。他心裡一急,司空絕乘勢直攻,一口氣又打下三十多枚風鈴。
眼見敗局已定,蕭青麟心道:“司空絕號稱天下第一暗器高手,果然非同小可,就是四周的燈光不滅,我也萬萬不是他的對手。唉,蕭青麟啊蕭青麟,你竟與他比試暗器功夫,真將天下高手忒也小看了。”想到這裡,不禁一陣氣沮,將手中的暗器扔回桌上。
司空絕聽得蕭青麟忽然停手,便也住了手,道:“怎麼不打了?難道這些暗器不稱手麼?”
蕭青麟道:“這些暗器雖可將就用得,但與我慣用的相差太多,用來與司空先生較技,未免強人所難。”
司空絕心道:“你明明不是我的對手,卻來埋怨暗器不稱心。”他嘿嘿一笑,道:“不知你慣用的是什麼暗器,說來給我聽聽。普天之下,我司空絕沒見過的暗器,只怕不多。”
蕭青麟道:“我這暗器,說來也尋常的很。只是一旦出手,威力卻甚是了得。”
司空絕道:“好,我倒要見識見識。”心中卻想:“我領先你四十餘枚風鈴,早已勝券在握,不怕你使出什麼鬼伎倆。除非你能一下子將所有的風鈴全部打落,不過……嘿,諒你沒有這個本事。”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獰笑。
蕭青麟站在桌邊,道:“我的暗器麼,就是這張桌子。”
司空絕一怔,道:“你說什麼?”
不等他反應過來。蕭青麟已將桌子舉起,左掌託著桌面,右掌一推桌沿,上身穩凝如山,雙臂往外一振,一招“霸王推鼎”,將桌子擲向東牆。這張桌子重達百餘斤,是由上等楠木所制,堅實無比,在蕭青麟內勁貫注之下,勢道何等猛烈?只聽得喀喇喇一聲響,桌子在牆上撞得四分五裂,但牆頂的檁子也被震得斷成幾截,連同那些風鈴都裹在一片沙石土灰中,重重砸在地下。
蕭青麟輕輕撣了撣衣襟,道:“司空先生,蕭某的暗器功夫,可還入得方家法眼?”
司空絕驚得張口結舌,但只過了片刻,便恢復了常態,笑道:“好,好!你這件暗器,我是聞所未聞,單以威力而論,可稱海內第一。這一局是我輸了。”
蕭青麟見他坦然認輸,也不禁佩服他的度量,道:“承讓!”
司空絕道:“願賭服輸,我無話可說。”雙手一拍,兩柄飛鏢自他袖中射出,將阿牛臂上的綁繩齊齊削斷。蕭青麟上前將阿牛口中的毛巾取出,道:“阿牛,這兒沒你的事了,快走吧。”
阿牛被眼前發生的事情驚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陣子,才道:“蕭大哥,這是……是怎麼回事?”
蕭青麟平靜地說道:“沒事。幾位老朋友來找我敘敘舊情,大夥兒多年沒見面,想要好好聊上一陣子。”
阿牛雖是個鄉下青年,人卻不傻,看出這陣勢絕不是舊友相聚,道:“我留下來陪你。”
蕭青麟搖頭道:“不用,我一個人應付得了。梅勤妹子在家盼你回去呢,別讓她等得心焦。”想了想,又叮囑道:“回去見到你嫂子,別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事。”
阿牛“喔”了一聲,快步跑出大廳。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蕭青麟緩緩轉過身,面對司空絕,說道:“司空先生,咱們終究要以武了斷,我也不說什麼點到即止的話。你的眼睛不方便,蕭某便以空手領教七星鏈子鏢的絕學。請吧!”他不願佔對方眼盲的便宜,於是棄劍不用,雙掌抱元守一,凝神佇立。
司空絕卻沒有馬上應戰,走到牆邊,在牆壁上摸索一會兒,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只聽喀軋軋一陣鐵索絞動之聲,一塊巨大的石盤從廳門上方緩緩降下,逐漸將大門封死。
蕭青麟見這塊巨石既寬且厚,重量何止千萬斤,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司空絕沉聲說道:“今日一戰,關係到你我二人在江湖中的聲名地位,乃是生死之搏。我放下這塊千斤石門,是怕一會兒戰到酣處,你若衝出這座大廳,我眼睛瞎了,可追你不上。”
蕭青麟拂然不悅,心道:“你當蕭某是何許人也?大丈夫戰則戰、死則死耳,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