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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司空絕道:“如果我輸了,還會有別人向你挑戰。江湖中向來是弱肉強食,我們也不講究什麼規矩了,只要能留下你的人頭,諸般手段無不用極。”

此言一出,蕭青麟已知今日之事絕難善了,眼下只有儘快打發了司空絕,才可以考慮以後的事,但對方數十年前便已成名,一身功夫非同小可,自己縱然傾盡全力,勝負結局也難說得很。當此關頭,蕭青麟心中雖然忐忑不安,卻不能在對方面前流露絲毫怯意,微微一笑,道:“今日能與天下高手一戰,何等快哉!請!”

司空絕道:“爽快!你是客人,請進招吧。”站起身來,雙手上下環胸,蓄勢待發。

蕭青麟喝道:“且慢!動手之前,先將我的朋友放了。你們既然是衝著蕭某來的,不要連累無辜。”

司空絕道:“什麼連累無辜?你這朋友雖然與此事無關,但他欠了一身賭債,總也得有個交代。我是這家賭坊的老闆,若輕易將他放了,日後的生意可沒法做了。”

蕭青麟聽他這麼說,竟是非和阿牛為難不可,當即說道:“阿牛欠下的債,都著落在蕭某的身上,今天與你一併清算,如何?”

司空絕沉吟片刻,道:“傳言蕭青麟一諾千金,是江湖中第一等守信的漢子。你既開了金口,總也有個商量處。這樣吧,咱們賭上一局,你若贏了,我便痛痛快快放人,你若輸了,就把自己的一手一腳留下來。這叫一命換一命,公平不公平?”

蕭青麟不假思索,道:“好,就這麼著。你想賭什麼?”

司空絕沒料到蕭青麟答應得如此痛快,反而微微一怔,道:“隨我劃下道來,你都肯接著麼?”

蕭青麟道:“正是。”雖只兩個字,卻說得斬釘截鐵。

司空絕點了點頭,道:“果然英雄坦蕩,豪氣逼人。在我見過的江湖人物中,你蕭青麟是頭一個讓我佩服的。”說罷,他雙手搓了搓,猛地向外一分,只聽嗤嗤的掌風聲破空而過,大廳四周的七八盞燭燈被勁風一激,頓時火焰騰起,射出耀眼的光芒。

蕭青麟大吃一驚,只覺此人內力之強,實已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但他隨即聞到微微的硝磺之氣,猜到司空絕掌心藏有火藥,並非純系出內力。

司空絕又向段無倫拍了拍手。段無倫應了聲:“是。”快步走到東牆畔,將靠牆的一架巨大屏風移開,只見牆頭的檁子上懸著無數枚風鈴,大的有如茶杯粗細,小的僅似拇指一般,被或長或短的細線繫著,不住搖晃,發出凌亂又清脆的聲響。

司空絕指了指牆上的風鈴,道:“咱們就賭一賭暗器功夫。這根檁子上懸了一百零八枚風鈴,咱倆同時發射暗器,誰打下的風鈴多,就算誰贏。這比法不傷和氣。”

蕭青麟道:“這法子倒也新奇,只是我沒帶任何暗器,拿什麼跟你比?”

司空絕道:“我早替你想到了。”從椅子後面提出一個包裹,放在桌上開啟,道:“這裡面飛刀、袖箭、鐵蓮子、錢鏢、透骨釘、飛蝗石,應有盡有,你儘管挑順手的用,用完了可以再拿。”

蕭青麟道:“你想得很周到。”上前揀了兩柄飛刀,在手中掂了掂,心道:“打暗器是江湖中的基本功夫,這些風鈴雖然很難射中,卻還難不倒真正的高手。即使司空絕是暗器功夫的頂尖人物,但我眼明手快,難道會輸給一個雙目失明的老人?”一念至此,信心大增,道:“如此有僭了。”雙手一揚,兩柄飛刀同時射出,對面牆上兩枚風鈴應聲而落。

司空絕讚道:“先聲奪人,功夫很不錯嘛。”右手一揮,指尖嗤嗤風響,九枝金鏢激射而出,將東、南、北三面牆上的九盞燭燈一齊打滅。這樣一來,大廳中只剩下西牆上的兩盞燭燈,光線變得昏暗無比,東牆上更是一片漆黑,只能聽見風鈴搖動的脆響,卻連一枚風鈴也看不見了。

蕭青麟吃了一驚,急道:“司空先生,你這是幹什麼?”

司空絕不慌不忙地說道:“人老了,手法也已經荒疏。這幾鏢偏得太多,讓你見笑了。”說著手腕一翻,又是九枝金鏢射出,直奔東牆,只聽叮叮叮叮連響九聲,九枚風鈴同時被金鏢打落。

蕭青麟心道:“你說什麼手法荒疏,分明是心機叵測。你原本雙目失明,燈光對你全無用處,於是便將燭燈打滅,叫我向哪裡取準頭?”雖然識破了對方的險惡用心,卻哪有餘裕爭辯?他情急之下,雙手抓起十餘件暗器,以滿天花雨的手法擲出,這當口已經來不及仔細辨認風鈴的位置,只盼誤打誤撞,總也能打落幾枚。

司空絕耳聽暗器破空之聲急勁,道:“滿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