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教導你的東西,你記得多少?想讓我給你擋劍嗎?”
好大喜功是每個年輕人固有的弊病,能有一個長輩在旁教導卻是幸福的事。
天空的陰雲已經飄過,晚霞釋放炫彩的光輝,將樹梢染成輝煌的金色。金光透過翠綠的樹葉折射到班克羅夫特的身上,豌豆林賢友孤單的站在自己的戰馬前,點點光斑點綴出乾瘦身影身上一種莫名的寂寥。
坐騎的韁繩還兜在他的手裡,戰馬已經不能嘶吼,即使輕聲的鳴叫也不能夠,只有那睜著的俊美、靈動的杏核眼,閃著熱切、依戀的目光,依戀不捨望著班克羅夫特。
班克羅夫特半蹲下,緩緩靠近他的菊花青母馬,輕輕撫摩她的面頰、脖頸,她的目光變的溫暖而深情,傷感的淚珠自她的棕黑的眸子下流出,她把頭深深的投入主人的懷中,掙扎著在他的胸前輕輕的摩擦著。
鮮血在她的脖頸與腹部不斷的流淌,已經汩出一汪血泊。戰時受傷脫力的戰馬,戰後幾乎不可能存活,這是殘酷而現實的實情。
里奧走過林賢友的身邊,看著做最後告別的一對夥伴,舉手行過軍禮,板過格雷西的頭不讓她觀看。
遠處,柏宜斯的坐騎‘白駁’一馬當先跑下坡路,後面跟著其餘馬匹和匪團騎兵們的坐騎,失去主人的馬異常傷心,用舌頭去舔,用頭去拱,圍著騎兵的屍體好半天都牽不走。人也許有善惡立場,但馬的眼中只有朝夕相伴的主人,現在這些被強行帶離的坐騎更是低聲嘶鳴,哀傷在嘶鳴中久久盪漾,徘徊在勝利者的心中,搞的眾人心裡都不是個滋味。
訣別的嘶鳴在風聲吹過慢慢逝去,班克羅夫特林賢友手中的劍猛的一斬而下,結束了夥伴的痛苦。
送別夥伴一樣的戰友,心情都是脆弱沉痛的,就像童年在後院挖坑埋掉自己心愛的寵物,里奧理解卻沒有去用無力的言語安慰,見慣生死脆弱沉痛也只在一瞬間,何須浪費精力。
噓……
里奧吹響了口哨。
得得得……
折價賠償得來的兩頭毛驢擠出村民的隊伍,聞聲撒歡跑了過來,奧格斯格家族早先是以飼養駿馬的能力獲得男爵爵賞,好似天生一股四蹄願意親近的氣場,毛驢圍著里奧轉圈,咧著嘴巴沒心沒肺的笑著,眼睛迷得只剩一條縫,鼻子被咧著的嘴巴擠成兩個大大的洞,不斷噴出團團興奮的呼氣,耳朵在腦後飛快的轉著。飼養過毛驢的人幾乎都知道這是一種最倔強又單純的動物。
“有這麼高興嗎?”里奧笑著道,繞過格雷西,走到毛驢身邊,拍著它們的頭。兩頭歡快的毛驢一臉傻像,轉了好幾個圈就是被愛嫉妒的格雷西一直擋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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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伐木工、胖子、豌豆
更新時間2011…7…28 0:17:27 字數:3226
戰場沉寂後第一要務是檢查身體查驗傷口,然後相互包紮治療,要知道熱血沸湧的當兒,自己往往感覺不到傷口的存在。而里奧的給養,隨行攜帶的物資像藥包、軍毯、帳篷之類的都移在這兩頭毛驢背上。
卸下背囊,讓一身輕鬆的兩頭傻驢到一邊撒歡去。里奧解開束帶松下格雷西身上的鞍具,放到一旁,從背囊裡拿出一個褡褳一樣的皮口袋掛到樹上。
拿起軟刷仔細檢查了格雷西的全身,最易受傷的腹部、後臀和馬腿都反覆檢視一番,除了十幾處小傷口之外,基本無礙。十幾處小傷口也仔細檢驗了,沒有毒傷的跡象。
與匪徒盜賊作戰最讓人頭痛的就是中毒,這一類窮兇極惡的人為了阻嚇圍剿,最喜歡在兵器上淬毒,動物毒礦物毒,亂七八糟的參合到一起,有時連盜賊自己也都搞不清成分,更別說解毒的藥了。
而一些傭兵也擅於此道,像里奧強取於野猴的弓箭,就是爆炸迷霧型的毒箭。一旦受創弄不好後患無窮,像毒箭範圍內的匪徒,都或多或少的沾染了迷霧中的毒性,即使現在被砍死了,那一個個的臉腫也跟豬頭似的,死得異常難看。
最嚴重的,里奧的一個長輩早年臉上被一隻毒箭刮過,因為戰事緊張治療稍稍延遲了,膿瘡沒有除盡,最後半邊臉像火油燒燎過一樣,英俊的小夥子徹底毀了,幾十年都是半邊紅臉半邊白臉。這種情況,數不勝舉,里奧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確認格雷西安全無誤後,里奧解開自己皮甲,將腹部的繃帶拆下重新包紮了一圈,衝鋒的時候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