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開了,疼的里奧一臉的汗。上臂的傷口也重新處理抹上傷藥,再用藥布墊上包好,一隻手當然不行,牙咬著布頭打了個扣。
就這樣光著上身,在背囊裡翻出一個包裹,找出一大一小兩條毛巾,先擦乾自己身上的汗,再用大的毯巾將格雷西身上的汗也全部擦乾。
一把揪回也想跑出去撒歡的格雷西,里奧從皮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南瓜大小的封口水晶瓶,潔淨透明的水晶瓶裡存有一大半的金色油脂亮光閃閃。揭開瓶蓋,還有一種淡淡的青草香味。
里奧用油刷沾著油脂塗上軟刷,再用軟刷細心的給格雷西刷滿全身。拋去自小養大的感情不說,坐騎如同林賢友的第二生命,當然必須要細心的呵護,而且必須比人還要細心,畢竟動物不會像人那樣可以講出感受。小母馬格雷西似乎很享受,仰著頭方便里奧給她的脖子也刷勻,再也不理會一旁撒歡亂蹦的傻驢子。
這種的金色的油脂也叫金蠟膏,是鯨魚油和一種黑色的礦油反覆蒸餾提純而析出的黃色蠟膏,摻勻上一些滋養的精油,塗抹在傷口和面板上,可以有效杜絕傷口的感染,加速傷口自身的修復能力,同時可以保持面板溼潤,使面板上的細微小傷口迅速癒合,保持戰馬的最佳活力。
另外,戰馬背上塗上一層,也可以避免馬鞍下的墊毯長期摩擦面板而引起溼疹。而格雷西最喜歡帶著微微清草香味的金蠟膏。
“給紅棗也來點,讓它也享受一下這個高貴的待遇。”格納牽著紅棗湊了過來。
“別了,沾了別的馬身上的氣味,格雷西會生氣發脾氣的,這一瓶可就浪費了。紅棗就用馬倫家的油膏好了。”里奧問道:“納特呢?”
“去神父那裡拔箭頭了。”格納比劃著左胸肋下的位置,“沒事,箭頭被肋骨擋住了,傷口不深。”
里奧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納特雖然有些瘋癲,但戰場敏銳的感異於常人,對危險的察覺往往先人一步,既然格納說沒事,那自然不用為他擔心。
遠處的班奈特神父已經脫去黑色的禮服,換上白色的長衣,正在指揮村民架鍋燒水,這一次突襲,十二個人殲滅了一百餘人,雖然勝利是輝煌的,但也是人人帶傷,不過還好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知道避開致命的要害,傷勢不是太重,簡單處理一下敷上傷藥就可。
唯一殞命的民兵隊長,屍體已經收斂,神父已經為其祈禱過了,哀傷的家屬還在一旁哭泣,更多的村民卻是沉浸在勝利後巨大繳獲的喜悅中。
彷彿意識到里奧的目光了,神父轉過臉向里奧微微點頭,里奧回禮致意,兩人就轉過頭各忙各的。
“歹命啊,紅棗,好東西你不能享受了。”格納開始給紅棗下鞍,一邊打趣道。
金蠟膏是島國西法奧萊龍的金牌特產,這個位於亞得里亞海灣的海島是南方諸盟的第二大島,除了出產生蠔之外,捕鯨及其和捕鯨有關的產業是該國的最大收入了,所以首都拉羅謝爾又稱哀傷鯨港。
蠟膏是國主切森堡家族發家之物,止血、止潰瘍、健康面板,還可以治癒各種小傷患,發明者活了九十六歲才去世,人們認為他的長壽就是蠟膏的功勞,稱之為神奇的蠟膏。不過對於愛美喜歡健康面板的女士來說確實是當之無愧。
最好的金色蠟膏用的是第一代國王羅伯特愛女斯嘉麗公主名字命名的品牌。一罐斯嘉麗金膏價格不會低於四十個大金拉茲以下,雖說刷馬也能用上半年,但昂貴的價格卻是雖實用卻不好用。
如同所有知道坐騎可貴的林賢友一樣,所有的人處理好傷口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理自己的戰友,而且這項工作都是親手勞作,而非由他人替代。而那繳獲的十一匹戰馬,班克羅夫特挑選一匹青色的公馬之後,全都交給了村民打理,不過維文也擠在裡面,攬過兩匹忙的不亦樂乎,其心昭然若現。
裝著糧食、財物的馬車已經被趕了過來,領主柏宜斯林賢友,爬到馬車頂上站在高處大聲的吆喝,讓村民將匪徒的盔甲兵器背囊還有衣物統統剝光,裸屍就扔到一邊。
而胖子林賢友巴薩則揪著一名倖存的騎兵和一名傷勢不重的匪徒的頭髮,將他們拖曳到一字排開還能呼喊饒命的匪徒面前。他也不審訊,將兩個俘虜摜倒到一邊,拿出一個竹片上剔出兩根竹絲,纏到手上。
從第一個躺著喊饒命的匪徒開始,根本不理會他們的哭饒,剜掉眼珠剃掉鼻子,分別串上兩根竹絲,將嘴巴割開直至耳根,一個接著一個。
開始還表現硬氣的匪徒目睹到第三個人地慘象後,首先扛不住壓力崩潰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