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利益。
今天,他們兩個在趙君堂的辦公室裡就這一問題探討著。
趙君堂說趁著現在施工單位正在清理和整頓期間,咱們再研究一下工程的設計方案。
楚荊說重建絲網,也是方圃大哥的一個心願,他在絲網還沒有被燒燬以前就有這樣的想法。絲網後來焚燬了,他的這種重建的想法就更加強烈了。我想我還是尊重大哥的建議。
趙君堂說重建是一件好事,對於絲網的現在和未來,甚至對於其他媒體,對於我們大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壞事。可是我們現在做的不是慈善,我們是企業,企業要盈利,不然我們怎麼生存?廠裡那麼多的人要我們養活,我們怎麼跟他們交代?
楚荊說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也私下試探著跟方圃大哥談過,他的建議是先一步步地來,走一步算一步,絲網的重建是首要的任務。把絲網先建起來,以後的問題可以再商量,或許意想不到的收穫就會來的。
趙君堂說這樣說來,絲網重建是板上釘釘的了?
楚荊點了點頭,想了想說大哥考慮的思路跟我們是不一樣的,他悲天憫地,更多地為弱勢群體考慮,最後受益的肯定不只是那一個群體。
趙君堂說絲網的重建跟弱勢群體有關係嗎?
楚荊說怎麼沒有呢?絲網在媒體圈裡算是一個老者了,雖然步履蹣跚,可是畢竟資歷深厚,有著它與生俱來的優勢。對絲網擁有深厚感情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當然了,很多也是一群上了年紀的老人。老人最容易懷舊了。其實,我們心裡也有這樣的情懷,只不過沒有老人那樣強烈罷了。一把火,絲網變成了灰燼。我們為絲網送行的時候,送走的不是一個客人,客人可以再來,而絲網卻永遠不會再來了。添一個人,大家都高興,可走掉一個,幾乎沒有一個人會高興起來。我們這樣做也是重建一個歷史的記憶吧。
趙君堂說我還是有點想不通,重建絲網能夠有多大的意義呢?要是重建都能夠有意義的話,那ymy不也可以重建了,那重建的意義才大呢!
楚荊的臉色一沉,說未必!ymy是被八國聯軍燒掉的,是我們歷史的屈辱,讓子孫後代銘記這個歷史的恥辱遠比再重建一個新的對我們的意義大。面對恥辱,需要勇氣,更主要的是要把這種歷史的恥辱轉換成今天的動力,時刻警醒我們落後就要捱打,奮起直追甚至超越才是我們應該走的方向。但是,絲網不同,那把火來得不清不白,至今警方都沒有給個定論,絲網不會揹負沉重的歷史負擔,歷史恥辱,它只不過是走得有點匆忙,走得有點讓人不可思議罷了。重建一個絲網還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請呢。
趙君堂想了想說,這樣說來絲網的重建不可變更了?
楚荊默默地點了點頭說就按照我們的原計劃執行吧。
趙君堂說執行倒是不難,可是預算那邊進行得怎麼樣了?結果出來了嗎?
楚荊說這幾天我正在讓他們做呢。
趙君堂說我們自己也要心裡有個數,或者說是親自算算,畢竟出錢的是我們,不是他們。
楚荊抬起頭看了看趙君堂,心想怪不得大哥跟趙君堂合作,這個人的頭腦看來確實不簡單呀!
趙君堂說到這裡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他的嘴巴張了張又合上了。別看這個大嘴巴,有的時候還是惜語如金的。其實,也就是芷楠一直在嘴上批評他,笑話他是個大嘴巴吧,這個所謂的大嘴巴有的時候也懂得三緘其口。
其實,趙君堂想說的是有關方圃的問題,不知道楚荊是看透了他呢,還是二人心有靈犀,楚荊不待趙君堂問竟然自己談起了方圃的事情,這還是趙君堂始料不及的。
楚荊說大哥這一段時間在忙他自己的事情,可能等過一段時間,他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估計會到這邊跟大家見面的,畢竟他對這個城市還是很有感情的。
趙君堂聽後心裡一愣,低著頭默不出聲。
楚荊見他這樣,也就不說什麼了。
趙君堂說等過一段時間,我可能還要到g州去一趟,畢竟那裡也鋪了個攤子,我還要去看看。
楚荊說那可真辛苦芷楠了,又要上班,還要帶孩子。
趙君堂苦笑了一聲,說是呀,是苦了她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我也沒有分身術,要是有孫悟空那個本事就好了,只可惜啊,現在我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
楚荊聽出了趙君堂話裡的弦外之音,他似懂非懂地說,也是,幹我們這行的,有哪一個是在岸上呢?還不都在水裡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