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楠看著他那副樣子,氣也就消了一半,她沒有好氣地說你想研究就好好好地研究一下那張照片吧,我都看不出是誰?實話告訴你,方圃走的時候給我一把鑰匙,因為他們辦公室要裝修,楚荊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看看東西,我就去了,哪裡想到會是這樣的東西?以前他也讓楚荊給我送過一次,我沒有收下,讓楚荊又給他帶回去了,沒有想到這次直接送到家裡來了?還有這個鏡框,我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我還想找個人問問呢!
趙君堂一聽全明白了。
芷楠說姓趙的,我芷楠做事情,向來光明磊落,不像你窩三窩四躲著藏著瞞著的專門做那種下作的事情,夫妻是平等的,夫妻之間還講什麼尊嚴?你有錯了給我認個錯,我哪裡出問題了,給你認個錯,什麼事情大家不好商量?不好解決?我的問題就是這些了,談談你的問題吧,等會兒看看今天晚上是你滾還是我滾!
趙君堂一聽,臉刷地一下紅了,好半天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他一張張地把紙張撿了起來,重新塞進那個信封,不知道那些紙張是見了光就膨脹呢,還是怎麼的,趙君堂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它們塞進去。
芷楠說這些東西我都不想要的你幹嗎還要收起來,你想要呀?
趙君堂什麼話也不說他把紙張塞進去,然後又用膠水重新黏好,這才抬起頭來說你真的不想要了?
芷楠看他一副認真到家的樣子,一時還真想不出下面該說些什麼。
拿著,放好吧,這是他的一個心願。男人不像你們女人,情緒跟一陣風似得,來得快,去得也快,男人的情緒如同水,他知道隨時隨地而流動,隨時隨地而冷凝結冰,我勸你好好保留著吧。
芷楠沒有想到趙君堂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定定地看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趙君堂又拿起地上的那個相鏡,仔細地看了看,說這個女人還能夠是誰?傻瓜笨蛋都能夠看得出的,她還能夠是誰?她是你啊!
芷楠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是我?
趙君堂說你給他發過照片嗎?
芷楠說發什麼照片,自從我出來讀書,我們就失去聯絡了,還想發照片?做夢啊!
趙君堂說我明白了,這是他克隆出來的或者ps合成的一張照片,別說還真有點像你哦!
聽他這樣一說,芷楠心裡的怨氣頓時消散開了,浮雲終不能夠蔽日呀!
她仔細地把照片中的女人研究了一番,確實有幾分像自己。
趙君堂說這東西還值得浪費腦細胞啊,一想就能夠想通的事情,你卻想不通,白痴到家了。
芷楠想了想,趙君堂說得有道理,是啊,方圃的心裡還能夠容得下誰呢?想到這裡,她為自己以前的不冷靜不理性深深地後悔了,還總是調侃別人愚蠢,這下好了自己反而被自己愚弄了一把。
想到這裡,她把用手背把相鏡擦了擦,放到書房裡的一個書櫥裡。她又把趙君堂手裡的信封拿過來。
趙君堂開玩笑地說,你不是不想要了嗎?怎麼現在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呢?照片裡的女人或許就是他的相好也說不定哦!
芷楠知道他跟自己開玩笑,便沒有好氣地說你以為方圃跟你一樣垃圾呀,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她把信封拿過來,放在了那個相鏡的後面。
書櫥的門關上了,一陣恍惚隔世的感覺一下子湧上心頭。書櫥的玻璃處擦得光亮照人,那個鏡框裡的女人衝著她莞爾一笑,目光柔和得像是四月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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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九月天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蘇軾《蝶戀花》
趙君堂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忙著絲網重建以及跟周普仁合作的事情。楚荊也一度成為了他辦公室的座上客。
其實,就絲網重建的問題他們一直意見不一。楚荊執行的是方圃的建議,那就是重建絲網,按照絲網沒有焚燬以前的設想來建設,建成後還可以做一個養生中心,或者絲網博物館之類的都可以。為的是留一個歷史的見證,讓後人想起絲網來有一個回憶的參照,一把火可以燒光絲網,但是卻燒不完人們對絲網的記憶。
趙君堂雖然一度也贊成這個建議,不過,在商言商,他還希望得到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