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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景花由於四哥花一千多兩銀子,實際上從師爺到牢頭都得到過好處,花錢消災,景花在牢裡得到優侍,一幫子閒得發慌公差衙役狗舔屁股似的為她效勞,把她養得白裡透紅,其實她早已橫下一條心,頂多豁出一條命,看他怎麼辦。於是理直氣壯地回答:“要我招什麼?”

“你與程鴻是什麼關係?”

“表叔兄嫂關係,除這,我不知道還有什麼關係呢?”

“好一張利嘴!”朱縣令從案卷中抽出一頁:“你乘夫婿醉酒之際與程鴻在客廳裡淫亂是嗎?”

“客堂只招待客人,淫亂之說純屬無稽之談。”

“傳證人!”朱明喝令。

景花抬頭只見朱、姜、程三家一干人員都在場,並從人群中傳出樹叢沿的耬火棒劉師師,她巍巍顫顫地跪在朱縣令面前:“清天大老爺,奴家給你磕頭來了,祝你玉體金安,萬事如意,百事湊頭!”

“好,你把那夜看到的事再講一遍,不許隱瞞!”

“遵從父母官的吩咐!”這個傳千家的耬火棒,根本看不慣年輕人所作所為,對朱家媳婦早心存芥蒂,因而她稱能要強,想置景花於死地,說:“上是天,下是地,我如果對大老爺不忠,天誅地滅,那天正是十一月初三午夜,我從李夥計家中搓麻將出來,月亮彎彎的,不知誰家桂花開了,芳芬撲面,走到朱興家門口,才想起明朝要研米,借把篩,正好從門縫裡瞧見他家後堂有燈光,見一男一女親嘴,原來這個淫婦與叫什麼程哥的吊膀子,當著太公太婆的神位吹燈上床,幹出傷風敗俗的淫亂勾當……”

“請證人回!”縣令怕她嘮叨,走漏嘴,立即制止她,“女犯景花,劉老太講的可屬事實?”

“劉老太說得活龍活現,你先入為主,如果我說是無中生有,純屬誹謗你又不信,我說是有其事又違背了天理良心,不說也罷。誰都知道桂花八月開的,而我們的劉老太則說十一月初三那桂花芳芬撲鼻而來;還有十一月初三子時,那月亮又從何而來,不知一縣之主的父母官信也不信?”

“好辯才,佩服!”縣令那嚴肅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人情味,師爺一干子人則護嘴竊笑,堂上出現了了不應有活躍氣氛,他追問道:“劉老太,那桂花是十一月份開的麼?”

“不是桂花,是臘梅,剛才說漏了嘴!”

“臘梅是幾月開的?你在門外,能聞到撲鼻的芳香?”景花反問。

“這……”劉老太啞口無言。

“我問你,程鴻是怎麼死的?”縣太爺繼續問道。

“是我殺死的!”景花不慌不忙地回答。原來她廡廊裡聽到冤家屈打成招。自己也免不了死罪,既然兩人都死,還不如以自己去死救他,以保全朱家香菸,因此一口咬定口供泰然處之。

堂上所有的人員都吃了一驚。但都還想她道出這樁桃色案件的底細,誰也不敢出聲。

“劉老太講的也不是全部都是謊話,至少一部分是事實。”景花大大咧咧地說:“朱興先醉到房裡睡覺去了,程鴻一人喝酒,我放掉睡著兒子,坐在一邊相陪,誰知他已經醉眼朦朧,講了一些瘋話,並抱著我硬要求歡,撕破了我衣服,縣太爺在上,我這並不是說我是一個很乾淨的女子,但我是個有夫之婦,不可能把自己可以交給腳不踏實地的人,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你這樣做置朱興於何地?朱興是你的什麼人?我是你的什麼人?於是嚴詞訓斥,使他不敢近身!”

朱明立即傳仵作人員,拿出被撕破的衣服,這是物證,與女犯講的事實相符。

“女犯繼續招來!劉老太指控你堂上設鋪,與表弟程鴻熄燈上床可是事實!”

“縣太爺容稟,我雖罵了他。但程鴻畢竟酒後失態,我做得太過分,心感內疚,不久他已大醉,撲在桌上睡去,因怕驚動他要嘔吐,就在堂上八仙桌旁兩凳扛塊門板,抱來被褥,扶他躺下休息,這是人之常情。誰知他沒有睡熟,乘機抱住我再次求歡,我想喊,但房裡丈夫是喊不醒的,驚動了隔壁鄰居等於自取其辱。於是奮力掙脫打了他一計耳光,結果那是明擺著的,我掐死了他!”

公堂上鴉雀無聲,大家聽了都驚呆了。縣太爺抹了額前汗水,靜等了好一會才說“姜景花,人是你殺死的,那你丈夫為何要承認是自己殺人?”

“縣太爺明鑑:丈夫承認人是他殺,因為我是他的妻室,而且是他心愛的的人,自然不願意看到我殺人抵命,奔赴黃泉!”

“縣太爺容稟!”朱興見妻子兜攬殺人罪,急得滿臉通紅,“縣太爺,不要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