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算布出什麼圖案?”“場地有限,而且不能使用英文,只能用簡單的漢字,我們原本打算佈一個人字,但是後面發現太過於簡單,最後確定的是個‘伍’字,有兩個意思,一個是古代士兵的伍卒的伍字代表我們這裡有士兵,同時伍字和構成的數量可以代表出我們這裡至少有五百人以上,現在已經放在了外面。”
“能擺出多大?”
“四十乘四十左右,再大的話我們衣服的粗度不夠,我們擔心偵察機無法看到。”
“能擺幾天?”
“不清楚,三天一次放風,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們儘量的將架子留在外面。”
“你能的定偵察機能看到嗎?”
“我無法確定,我只能確定當偵查機在五千至八千米的高度時,機載的高空偵查相機能看到這個圖案。”
“可是我們經過這麼多次的轉運,現在在哪個位置都不清楚,蘇聯領土又這麼大,偵察機會經過我們的上空嗎?”
“事在人為,如果我們博一搏也許偵察機還能看到,但是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那即便是天天有偵察機路過他們也無法看到我們。”
“我同意,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必須要做點什麼以求自救。”
“我是陸軍裝甲車駕駛員,我是去年年初被抓的。他們抓到我時我已經離開車輛昏迷三個小時以上,因此他們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職務;我經過四次轉運,每次時間一天到三天不等,經過我的體感速度測算,我們應該在貝爾加湖後面一帶,方位不詳,但是距離應該在三千公里左右。”
“三千公里……這個距離已經超過了我們境內機場的飛行距離,即便能有偵察機飛過,數量也不會很多,而且更多的偵查位置是那些主要城鎮和交通幹道,我觀察這附近都是原始深林,不具備太多的偵查價值。”
“也難說,上個月看押我們的老毛子們興高采烈的,據說是他們展開了一輪新反攻,那時候每天拉我們這裡出去審問的次數都變得少起來;但是你們注意到沒有,現在那些老毛子已經沒有當初那樣興高采烈了,眉宇之間總有股子的頹廢和哀怨,每天抓人出去刑訊的次數和時間都增加了,我估計他們的反攻失敗……”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的部隊發動了新的攻擊,甚至是突入了貝爾加湖一帶蘇軍的防線,那麼對後方的偵查肯定會變得頻繁密集起來。這是一個機會,我們不管這個情況是不是真的,我們必須要做些什麼……”
“我同意,同時我們不能只能等待外部的救援,我們必須要準備些東西以圖我們自行自救。”
“我們這裡一共被關押了七百多名戰俘,其中有兩百多人是昨天剛剛運送過來的,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和那些人進行接觸。不過看服裝上和我們一樣有空軍的也有陸軍的,原先看在二零九囚室的兄弟中甚至有兩名集團軍的偵察兵,他們已經偷偷的製作了幾根鋼釺,別小看這幾枚鋼釺,關鍵時刻他們可以用這些東西發揮出我們絕對想不到的神奇作用。”
“除了這些之外,外面的地形我們並不清楚,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如果我們沒有武器就這樣貿然衝出去,以我們目前的身體條件肯定是死多活少。”
“那也比在這裡被活活折磨而死強!”
“別忘了我們這些飛行員都是每年需要接受至少兩個星期的野外生存練,而且戰俘營中還有很多陸軍弟兄,我就不相信我們抱成團後就被那些畜生欺負。”
“不要衝動,我們如果一旦暴動,那樣我們不僅需要的是面對大自然的野獸,同時還要面對蘇聯人的追兵。”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麼力?!!”
“不是說不行,大家都是受過高等教育和專業訓練的人,別那麼沒耐心。我們手中的條件太簡陋,而且面對的敵人不僅僅只有老毛子和大自然,而且還有我們自身傷痕累累的身體,在戰俘營中,別忘記了這裡還有很多兄弟被虐待到連站都站不起來,所以我們要想成功,機會只有一次,絕對不能失敗……”
“再從頭來過,八個哨位如何儘可能的一次性拿下,怎樣最快的切斷這裡和對外的求援聯絡,如何搶奪到武器,誰的槍法最準,相互之間的聯絡、溝通,分幾個小隊,暴動之前糧食的準備,每一項,必須要細緻而周密的部署和策劃……”
輕聲細語的討論雖然微不可聞,但是討論的內容卻飽含著決定眾人生死的嚴肅和細緻,一切微小的地方都在這些房間中慢慢一點一點的形成,又在討論和精確的計算後推翻再重新計劃,一切,都圍繞著這些戰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