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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施。其直接後果,就是皇上的愛民之心得不到貫徹,老百姓的疾苦得不到疏導籲救。上下阻隔,陰陽不交,人心不暢,出現了這種局面,身為宰輔不去大刀闊斧除癰去患,而是如範公譏刺的那樣為博一個虛偽的官心,而盡力推行婦人之仁,那國家之柄廟堂神器,豈不成了好好先生手中的玩物麼!”

張居正本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哪怕所說的話挾雷帶火,也只是一個娓娓道來,讓人感到波瀾不驚。楊博雖然讚賞張居正慨然以天下為己任的襟懷,但對他“婦人之仁”的觀點卻頗不以為然,張居正話音剛落,楊博就溫和地反駁道:

“叔大,君恩浩蕩無遠弗屆。民有福祉官亦應有福祉。身為宰輔在便利場合下為百官謀點利益,怎麼能說是婦人之仁呢?”

楊博振振有詞。張居正知道這樣爭論下去縱然十天半月,也決無結果。他遂起身走進裡間案房裡,開啟桌上的卷宗抽出兩張紙來,又回到會客室遞給楊博說:

“博老,你看看這兩首打油詩。”

楊博接過,只見這兩張紙都是五城兵馬司衙門的文箋。每張箋上都光頭光腦地抄了四句韻文。楊博先看第一張,上面寫著:

一部五尚書,

三公六十餘。

侍郎都御史,

多似景山豬。

再看第二張:

漫道小民度命難,

只怪當官都姓貪。

而今君看長安道,

不見青天只見官。就這麼兩首順口溜,楊博翻來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