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他就發了癲、跑了。黎明時分,我開始四下轉悠,找到其他幾個人,我們找到一個交叉路口,然後下到了其中一條路上(有兩個人在這過程中被擊中)。我們又退了回去,找到另一條通向拉斐爾的路。這裡距聖…梅爾…愛格里斯五英里,那兒此刻正進行一場激戰,我們在這待了四天,在德國人的一場反攻中,打了個平手。(根據美國新奧爾良國立D日博物館儲存的回憶錄音整理)
納撒尼爾R霍斯考特
飛機被擊中之際,我們跳了出來,因此,我還能聯絡上同一架飛機上跳下的四五個人。我們向北轉移,打算甩掉德國人,雖然破壞了幾處通訊線路,但還是被敵人包圍了。我喊道,我們願意投降,對方的回答是,“好吧,夥計,你們要是幹夠了,就請出來吧。”後來才知道,這名德國兵在紐約的布魯克林待了十四年。
第二天,這支德軍卡車隊和戰俘遭到了盟軍飛機的三次轟炸。卡車上沒有戰俘或紅十字標記,身為這隊戰俘中的高階軍官,我對此提出了抗議,幾輛卡車被擊中並著了火,一名德軍看守開槍打死了一名戰俘,這名戰俘正設法逃出一輛燃燒的卡車(這後來成了戰爭法庭上的一項指控)。我在一輛跟在卡車後面的小車上,幫忙將受傷的戰俘抬到路邊的地裡。沒有人朝我開槍,但死了十九名戰俘,均被葬進了一座集體墳墓。我記下了他們的名字、一部分人的編號和所屬部隊。
德國人趕著沒受傷的戰俘向北轉移,留下我和兩個人守著死者,約有四十五名傷員給帶到了附近的一戶人家,放在一座穀倉的髒兮兮的地板上。當地的居民很好,極盡所能地為我們帶來了褥單、衣服和用來做繃帶的布,還將家裡的食物悉數拿了出來。德軍看守既不幫忙,也不叫醫生。
(回憶列印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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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槍手HW克拉克
5日清晨比往日亮,我們接到通知,當天晚上就要“行動”。我們連有一天時間休整,睡覺雖不是問題,但關鍵是我們都很興奮。當天下午舉行一次祈禱,參加的人數眾多。全連的罪人,包括我在內,都去了。晚上8時許,我們整理好裝備,帶上各自的武器,登上了送我們去機場的卡車。我們趕到塔倫特拉什頓時,夜幕已開始降臨。出乎我意料的是,機場上人山人海。我們驅車徑直開向霍莎式滑翔機,挨著飛機坐在草地上和滑翔機飛行員閒扯。見我們身上帶的分量,飛行員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一些好心人端來一大鍋茶水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嚐了一口,發現裡面摻了好些朗姆酒。晚上十點半,在一片“好運”的歡呼聲中,我們登上霍莎,滑翔機內的環境與上下班高峰期倫敦的地鐵差不多,機內的官兵個個精神抖擻。約翰霍華德走過來為我們祝福,聽他的聲音,我們都能感覺到他很激動。第1架霍莎於22時59分起飛,我所在的第2架約在23時升空,其餘的霍莎緊隨其後,每隔一分鐘起飛一架。牽引機是298/644空軍中隊的哈利法克斯轟炸機。此次任務成功與否,全靠牽引機的乘員和6對飛行員。。tenluo
飛越英吉利海峽只用了一個來小時,我們遇到了非常輕微的渦流。全排群情激昂,一路興奮地唱到越過法國海岸線。哈利法克斯牽引機突然拋開我們。我們現在只能靠自己,沒有回頭路可走,時間將近1944年6月6日凌晨0時19分,我們知道,滑翔機會繼續帶著我們飛行三分半鐘。排長戴維伍德中尉起身開啟滑翔機的前門,後門隨即猛地摔開,滑翔機著陸前60秒,伍德中尉喊道“抱緊,防止撞擊!”我們挽起胳膊,等著這不可避免的一刻。一段好似定格的時間以後,我們噼裡啪啦地摔進大地母親的懷裡。撞擊地面的巨大沖擊力將我們甩向前方,拉斷了安全帶。衝擊力推著我穿過霍莎一側的殘骸,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排裡的其他兄弟也在我身邊摔做一團,其中包括戴維伍德中尉。到了這個時候,他手裡還緊緊地攥著帆布手榴彈袋。不出幾秒鐘,我們已整隊向大橋出發。遠處傳來輕武器開火的聲音,先是一顆手榴彈的爆炸聲,接著是一顆德國人的照明彈騰空而起。鄧布拉裡奇中尉帶領的25排之前剛剛著陸,現正火速趕往大橋,我們要攻打的是貝努維爾方面的外圍工事。身為著陸的第二個排,肩負著端掉內圍守軍的任務。前往大橋的途中,正好經過25排的滑翔機殘骸,連長約翰霍華德少校乘的也是這架滑翔機。他將連指揮部設在東岸的一個小碉堡內。我們剛踏上橫穿大橋的路,貝努維爾方面就傳來了猛烈的槍聲和手榴彈爆炸聲。我們是24排,任務是進攻自己的目標。我們一邊穿過馬路向前衝,一邊喊著“貝克、貝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