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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是我們排的口令,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你只能靠暗號辨別敵友。

剛穿過馬路,我們就遭到了左前方戰壕內自動武器的襲擊。我和高德波下士扔了兩枚眩暈手榴彈,只見兩個人影飛也似地衝向運河。右前方傳來了激烈的交火聲,我們奪下一條戰壕,打起了防守。沒多久,陣地右方響起了一陣輕機槍聲,我們趕緊準備迎接不可避免的反攻。沒多久,我聽到高德波下士在叫我,剛才一陣交火傷到了伍德上尉、雷瑟中士和報務員切特菲爾德。高德波現在是我們的排長,我要接過38型發報機,擔任他的通訊員。此刻,激烈的交火已經停止,偶爾傳來一兩聲冷槍。我們佔領了大橋,很快又傳來訊息,奧恩河大橋也被攻下。一架滑翔機飛錯了方向,我們一下又損失了30名人員。只剩下大約135名官兵把守兩座大橋,直到凌晨0點50分,與第5傘兵旅同時空降的第7傘兵營來換防。他們空降在蘭維爾以北,我們至少到凌晨2點才把他們給盼來。敵人發動了幾次試探性的進攻,蘭維爾方向傳來了車輛聲。我們待在堅固的防禦工事中等著。上級命令我們連完整地奪取和守衛大橋,直到援軍來換防。我們取得了第一階段的勝利,現在我們要採取第二步行動。沒多久,就傳來了密集的運輸機的轟鳴聲。第3和第5空降旅開始在我們陣地以東空降。在法國,我們再也不是孤軍奮戰了。

這時,德國人在運河西岸發動反攻,交火越來越頻繁,還能聽到勒波爾路交叉口附近隆隆的履帶車聲。“饒舌鬼”桑頓中士帶了一挺反坦克武器衝上前,第一炮就將這輛坦克幹歇了火,坦克內的彈藥爆炸並起了火,這一幕加上困在坦克內的指揮官的哭喊聲並沒有壯我們的膽。這一仗是非打不可,我們不清楚敵人會採取什麼行動。如果這裡有裝甲部隊,這一準是場惡戰。凌晨2點鐘光景,高德波下士要我隨他到橋的西側,情況看來不妙,大批的敵人向這邊壓了過來。我們派了24排的一個班到西岸,控制面向勒波爾的區域。此時(凌晨2點45分),損失慘重的第7傘兵營先頭部隊在貝努維爾內和附近拿下了幾處要塞。這時約為凌晨3點,局勢越來越糟,派恩…科芬中校控制了大橋一線。凌晨3點後不久,這個班又折回運河東岸,回到了自己的陣地,進入佔領的敵軍戰壕。我在一個小碉堡後面坐了下來,喝了點酒。這酒猶如甘露,讓我充滿了希望。四周是激烈的戰鬥,但方圓幾英里內有六個傘兵營在,我們覺得很有信心。天空露出了第一抹晨曦,隨之而來的,是敵人對第7傘兵營陣地又一波猛烈的進攻。破曉時分,我們堅守陣地,等著步兵和坦克發動大反攻,但這一幕始終沒有出現。海軍轟炸海灘的炮聲告訴我們,渡海部隊此刻正在登陸。現在的問題是守住大橋,等待援軍來換防。黎明時分,又出現了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密集的狙擊火力又準又狠,給我部造成不小的傷亡。這座大橋被一個槍法奇準的狙擊手牢牢地控制在手中。過橋到西岸,你得發瘋似的跑,磨磨蹭蹭等於自尋死路。半上午的時候,我們師得到了海軍的增援,16英寸炮彈像特快列車一樣從我們頭頂呼嘯而過。當天早上,蓋爾將軍和博爾特准將為我們送來了問候,我們甚至聽到兩人對我們喊道,“早上好,小夥子們!”

這期間,第7傘兵營在貝努維爾和勒波爾的傷亡數字直線上升,一艘德軍巡邏艇從海濱方向往這邊開了過來。等到它距我們200碼左右時,下士高德波、我和二等兵奇斯利帶著一門反坦克炮,飛奔到運河岸邊的一個隱蔽處,我們緊緊地盯著它,發現上面沒有人,發動機慢悠悠地轉著,似乎有人在操舵,一門面目猙獰的大炮架在船頭甲板上。等它進了50碼射程範圍,高德波發了一枚反坦克彈,一炮擊中的小艇駕駛臺後面,炮彈在船艙內開了花。船慢慢地漂到了岸邊,從下層甲板冒出來兩個驚魂不定的德國人。躲過這一炮,算他倆命大。我們命令他倆上岸,那名軍士是個典型的金髮日耳曼種,開口就又叫又喊,我操起手中的槍,一槍托砸在他的肩上,他頓時就安分了,再也沒生出什麼麻煩。

我們坐在戰壕裡看著全旅人馬橫穿大橋。不少官兵被槍法特准的狙擊手打得非死即傷,他們在灘頭經歷了一場苦戰,這會兒正趕往蘭維爾以北,與空降兵會合。我們處於大橋周圍的制高點,夜間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第6空降部隊的滑翔機迎面而來。6月6日午夜前,終於等來了和我們換防的第3師某部。(回憶列印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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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槍手DV阿倫

滑翔機內靜得出奇,只聽到耳旁呼呼的風聲。經歷了一段好似無比漫長的時間後,我們重重地撞在了地上,滑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