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潮點,因為先遣隊不可能全線突破這個海灘。
有兩次,我們無功而返。我們有任務在身,感到有些緊張,要是完成不了任務,該怎麼做,我們非常清楚,我們得越過佈滿鐵絲網的雷區,到預定的地點集合,在那兒,有抵抗組織協助我們。對了,那是在行軍的途中,稍稍落後一步的布魯斯奧格登…史密斯喊了一聲,我以為他的游泳服劃了道口子或者給什麼纏住了,這並非沒有可能,我趕緊往回遊。卻發現他喊的是“新年快樂!”因為我們一上岸,就是新的一年。我沒有馬上回禮,我教訓他,“你他媽的給我好好遊,否則我們要被衝回到海灘上去。”
隨後,我祝他“新年快樂”,接著向前游去,沒多久,我們又開始擔心起自己的體力來,這時候,風力增強到了5級,再加上波峰浪谷等因素,我們全都亮起了手電筒,希望波峰上的人能看到我們。不久,他們發現了我們,將我們接上了船。一切順利。
我們帶著這些樣本直接趕赴倫敦,交給了博內爾教授。這位地理學家對我們除夕夜的戰果相當滿意,但剛剛接掌大權的奧馬爾布拉德利則說,“幹得漂亮,要是你們在英軍的海灘偵查了一次,在美軍的海灘偵查一次才能扯個平。”於是我們獲准始終按原定的方案或所接受的訓練行動,在奧馬爾海灘,我們偵查了五天。星期一早上乘侏儒潛艇出發,星期五下午返回。我們還接受了水手科目訓練,別忘了,侏儒潛艇有三名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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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吉爾曾是海軍的一位駕駛員,會維護和操作潛望鏡等裝置,對他來說,這只是小菜一碟。當然,白天接近岸邊的時候,我要負責觀察。我以潛望高度靠近岸邊,測定一下方位,搞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接著,我們就可以在偽裝網下觀察了,這一點,即使是以五十英尺的高度超低空飛行的飛機也做不到的。偽裝網下有什麼,照片想必顯示不出,我們卻能以低角度觀察對面的海灘。透過白天的偵查,我們還可以確定許多疑似炮位以及內部的情況。
從1月17日到21日,我們偵查了奧馬哈海灘。這次為期五天的偵查,首先由拖網漁船拖到半路,再解離進入侏儒潛艇。偵查非常成功。但也有過意外。那晚風平浪靜,有個傢伙突然將探照燈對準我們,幸好是在水裡,我們低著頭,排成一列,免得他看清我們,他將那玩意兒對著我們照了好一會兒。看來侏儒潛艇的確讓他們傷透了腦筋。∝米∝花∝書∝庫∝ ;www。7mihua。com
我們要爬出侏儒潛艇游泳才能過去,因此到不了目的地,也就是奧馬哈海灘右側(維耶維爾正對面)。回頭的路上,我們輕鬆地遊進了碎浪區,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向左遊較長一段路,來到美軍第一師的確切進攻地點,做一些相關的偵查。到了海灘背面,對了,布魯斯奧格登…史密斯在海灘背面採集了一份鵝卵石大小的樣本。但緊接著走過來兩個哨兵,一邊巡邏,一邊聊天,就在鐵絲網後面幾碼遠的地方,兩人聊得很開心,幸好我們當時在海灘的背面。
我們於星期五返航,星期六我正忙著寫材料,海軍總參謀長拉姆塞上將給我打來電話,他問我,“你今晚來不來倫敦?”我說,“真去不了,先生。我在忙著趕材料。”他知道我們的電話是明線。他明白我的意思。“哦,”他說,“這是件好事,那你星期天兩點來見我——也就是明天早上。”我認識他的辦公室,之前我去過。
我是在兩點差五分向他報的到,他帶著我穿過一條走廊,進了一間大屋子。屋內漆黑一片,這裡絕對安全。屋內僅有的傢俱是十二把椅子。疊椅分兩行排在屋子的一頭。我們剛一進去,緊跟著就進來了六位上將。一位是來自華盛頓的海軍副總參謀長,正好站在我對面,接著是以奧馬爾布拉德利和比德爾…史密斯為首的五位將軍。接著,他拉開了簾子,露出了牆上的一張地圖——從一側的勒阿弗爾,再往北到加萊海峽和瑟堡半島。他說,“嗯,斯科特…鮑登,請說說你們這次偵查的情況。”我瞥了眼地圖說,“先生,在這種大比例尺的地圖上講解,確實有點難度。”“哦,”他說,“對面有幅好點的。”於是一行人慢慢地踱到了對面,這是一幅美軍進攻的沙灘的地圖。他對幾位元帥和將軍說,“把你們的椅子搬到這兒來吧,”這在我解說前,給了我一兩分鐘的準備時間。
接下來,我說了大約二十來分鐘,都是期間發生的事情。接著,他們開始向我連珠炮似的發問。首先是海軍,問得我險些招架不住,他們關心的是緊靠海岸的航行和引航情況。我真的是愛莫能助,我只能告訴他們封鎖的情況。他們又將我交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