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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呢。”費城提醒她……“哦,是的,泰豐拍賣行,我記起來了。你們怎麼會想起問這家拍賣行的,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這家拍賣行,在當時也不算最大的幾家呀。”

“是這樣,我手上有一個劇本,茨威格的手稿劇本,叫《泰爾》,您還有印象吧?”

“呵呵。”周仲玉笑了起來。

“我想把《泰爾》搬上話劇舞臺,劇本的中文改編已經完成了。我從上海檔案館查到,這個劇本的手稿最早是由您從泰豐拍賣行拍到的。”

這時徐老師已經把兩個蘋果削了皮,切成小塊放在盤子裡,端過來放上茶几。每小塊蘋果上,還細心地插上了牙籤。

“來,吃蘋果。”他招呼著,“不夠我再削。”

“謝謝。”費城取了一塊放進嘴裡,蘋果又脆又甜,很好吃。韓裳也吃了一塊。

周仲玉微笑著看著他們,說:“你們工作做得這麼細緻呀,居然連這個劇本手稿,最早是由我從泰豐拍賣行拍到的都查到了。現在的年輕人,做事情能靜下心,做這麼細緻準備工作的,可太少了。”

費城和韓裳互相看了一眼,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他們可不是為了《泰爾》的準備工作,才追查手稿來歷的。

“這份茨威格的劇本手稿,是你們從夏綺文那兒得來的吧?”周仲玉問他們……“夏綺文?”費城驚訝地看著周仲玉,“不是啊,是從我叔叔費克群那兒。我叔叔去世後,我整理他遺物時發現的。”

“原來你是費克群的侄子呀。”周仲玉看著費城,點點頭。她是文藝界的老前輩,對費克群夏綺文這些小字輩的,都比較熟悉。

“他是個好演員,可惜呀。”聽周仲玉的口氣,她顯然還不知道夏綺文去世的訊息。

“您剛才為什麼會說,這份手稿是從夏綺文那兒來的呢?”費城問。

“這裡頭還有個故事。自打我從泰豐拍賣行拍到兩份茨威格手稿之後,這兩份手稿就一直是分開儲存的。”

兩份茨威格手稿?費城和韓裳驚訝得而面相覷,原來周仲玉以一千五百五十塊大洋拍得的“薩伐格手稿”是兩份!他們忍住了沒有立刻插話提問,等周仲玉把這段話說完。

“我呢,塒其中的一份手稿比較重視,一直放在身邊,搬到哪裡都記得帶著。另一份,就是你翻作《泰爾》的,年代久了,到後來我都不記得放在哪裡了。大概半年以前,我在虹口的老房子要拆了,幾個第四代的小傢伙去那兒理東西,他們可不管,扔的扔賣的賣,結果給他們當舊廢紙賣掉的,就有這份手稿。他們三錢不值兩錢地賣了,有眼力的人可多著吶,多倫路古玩市場那些收古舊的,沒事就往老房子附近的廢品回收站跑,不但這份手稿,連著我的一堆書信,全都被一個古玩商包下來擺到店裡了。”說到這裡,周仲玉搖頭苦笑。

恐怕對她來說,一份並不太重視的茨威格手稿遺失並沒什麼,可有許多通訊內容,才是她不願被人知道的。當年她風華出眾,放到今天,那就是個緋聞不斷的主。

“幸好,九月份的時候,夏綺文來看我,帶了個好大的包。我還在想那裡面都是些什麼,結果全是我被賣掉的信c她說,有一次逛古玩市場,看到就買下來了,拿來送還給我。但是茨威格的手稿,被她送給一位朋友了,請我原諒。我說太謝謝了,能把這些信霞新拿回來,可算幫了我的大忙。所以啊,你開始提到這份手稿,我就以為是夏綺文送給你的,原來她是送給費克群了。”

費城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心裡翻天覆地地搗騰著c全亂了,這份手稿,竟然會是夏綺文送給叔叔的!“周老師,您剛才是說,當年從泰豐拍賣行,您並不僅僅只拍到了這一份手稿,還有另一份?”韓裳問。

“對,一共是兩份手稿,兩部戲。這兩部全都是沒有在德國舞臺上演過的,茨威格不知為了什麼,沒有把這兩部劇給那些德國劇院,要知道當時他寫的劇還是很紅的,許多劇院搶著要哪。最初得到這兩份手稿的,是茨威格的大學同學,也就是泰豐拍賣行老闆的哥哥。我拍下來的還有他附在劇本手稿裡的簡短回憶,大概描述了他是怎麼得到劇本的。年代隔得太久,我現在記不清他到底寫了些什麼,好像也沒交待清楚茨威格到底出於什麼原因不公佈這兩部劇。”

“這份回憶還在嗎,能給我們看看嗎?”

“在在,而且早就都翻譯好了的。回頭我讓人找出來,給你們送過去。”

“不用,我自己來拿就行。”

“沒關係,現在不是有那什麼……”老太太忽然卡住了,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