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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我的方式,也不理會那是否適合忙碌疲憊的現代人。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曾有個朋友,虯結眉心,瞪大眼睛,“你只用理智,沒有感情?”我困窘無言,看著他一步步走開。所幸,他只是走開,並沒有離開。

一直是這樣,周遭的朋友,給予我最寬容的對待。

然後,偶遇另一個朋友,因為合力艱難謀事,而完全信賴,久了,便成習慣。縱情地談論心靈易動,交換紛擾人世訴說不盡的離散波折,每一次微微仰望,都覺得心安。共處的日子,免不了各自滄桑,有些事是不能與人分擔的,無論怎樣的心情,只能獨自擁有。

時常,在電話裡,聽著熟悉的聲音,如一尾滑溜的魚,輕巧遊過黑夜,貼著我貝殼似的耳——你好嗎?

總是猶疑片刻,才能遲滯地問:“你呢?你好嗎?”

結果,都不知道對方好不好,只因為斟情愈重,酌意轉薄。

極難得地,在雨季來臨時,找個好天氣,搭乘火車,一同去看海。回程時,坐在搖晃的車廂中,陽光被隔絕,海岸滑過去,遠遠地落在後面,彷彿只剩下彼此了。於是,把自己堅持不肯吐露的經歷、軟弱的掙扎,一一訴說了。身旁的人靜靜傾聽,那些事與他,其實根本沒有關係。然而,溫習那段心情,一路行來,他的專注與端肅,令我有忍不住的悲愴。

對於我的淒涼,他只能在一旁束手怔怔地看,甚至不能流露任何表情。因為我恐怕超越了,便回不來,而他顧忌我所有的疑慮。

曾有一個溽暑的午後,那小巧地、穿和服的女子,撐一柄玲瓏花洋傘,走過紅色木拱橋,去拜訪她心中最初的戀人。漫長的行走,使她出現在略感驚詫的男人面前時,特別荏弱。

輕拭額角的汗珠,女子微微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