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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女明星的追尋依然不肯止息。

杜拉斯也是一樣。她說:“我在傾聽《印度之歌》……這個曲子給我想去愛的願望。”她傾聽的其實是心中永不止息的,愛的願望。

去年冬天,也是杜拉斯生命中最後的一個冬天,她完成最後一部著作《這便是全部》,並且獻給她晚年的情人楊恩(是照片裡的那個男子嗎?),寫著:“好了。我死了。結束了。”

每一句話都是愛嬌,都是一種任性,是向情人恣意的宣告,在愛中的女人才說得出的話語。如果沒有情人,誰在乎你“好不好”、“死或活”、“開始或者結束”。

杜拉斯的文學,以及她的愛情,都在追尋之中源源不絕。

執迷於愛,至死不悔。

她是永遠年輕美麗的情人。

賈姬和她的密友

賈桂琳?甘乃迪?歐納西斯,當她走完人生旅程,許多人都喟嘆,美國最有格調、最優雅的女人去世了。藉著她而儲存下來的某種時代感,和一些令人懷念的美好質素,消逝不見了。

在她冠蓋雲集的葬禮上,媒體熱衷追逐的不是顯要名人,而是一位年老紳士。據說賈姬晚年時光,陪伴著她的,就是這位密友。密友的神情很哀傷,卻緊抿住嘴,不管媒體如何糾纏,始終不發一言。年初,賈姬的密友也去世了,他和賈姬的神秘戀情,再度引發媒體揣測和挖掘的興趣。原來,這紳士是甘乃迪家的友人,甘乃迪遇刺之後,賈姬陷入極大的悲痛與恐懼,是他撫慰了她的神魂,給她信靠的力量。賈姬忽然決定下嫁船王大亨,令世人驚詫,也有了各方臆測。貪圖榮華富貴?怎麼看也不像。有這種說法,恐怖的暗殺行動針對甘乃迪家族而來,為了保護稚幼的兒女,她採取另嫁的必要措施。

無論世人如何喧騰囂嚷,賈姬全然不予理睬,她卻寫了一封信給密友,希望得到他的諒解。她真摯地感謝他一直以來的扶持和溫柔,期盼他們之間的情誼永不改變。

全世界的誤解,她都可以漠然不在乎,她只要他的瞭解,希求他可以明白。

他果然持續等待,等她又成為一個單身女人,陪伴她到生命終結時。

與賈姬相愛時,他是沉默的。賈姬另嫁時、兩人再度相聚時、送走賈姬時,無論是在歡愛之中,或是在棄絕的失意裡,自始至終,他什麼話都不說。

黛安娜的情人、松田聖子的男友,卻忙著出售不倫戀曲,大曝內幕的同時,販賣自己的情愛。

“所以,談戀愛要找個有錢人。”朋友開玩笑地說,“否則隨時有被變賣的可能。”

賈姬的密友是否富可敵國,不得而知。但,他肯定有著豐厚的心,高貴的靈魂,在愛與被愛之中,便覺遍身芬芳,無比奢華。為回報上天珍貴的賜予,他選擇作為守護天使,將他們的情事深深隱藏,如密封的酒罈,愈覺甘醇美好。

聽說近來流行著書立說,揭露與某名人的相戀始末。當事人沾沾自喜,出版商躍躍欲試,讀者大眾在其間滿足了窺秘癖好。

我想,賈姬和她的密友,那種優雅有格調的情誼,確實只能懷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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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後

下著雨的黃昏,那修長文雅的男人,顛躓道途上,買了一大束百合花,插在瓶裡。然後,雨中接來心愛的女子,兩人進了日式平房,保持著距離,面對面地跪坐著。

房內房外都暗了,唯有那碩大的百合與男人的衣衫,雪白瑩亮著。久久,男人說,以極低沉的聲音:

“我一定要告訴你,你的存在對我是必要的。這句話,晚了四年……”

穿著和服的女子,已在男人撮合之下,嫁給了男人的好友,做一個不快樂的婦人,也過了三年。聽見這樣的剖白,出自這個自制力極強的男人,她那雙美麗的眼睛盛滿哀傷。

女子仍是年輕的,這些錯誤原本都可挽回,但,痼疾纏身的女子隨時準備接受死神召喚,如同漆黑將漫進房中,除了男人與百合以外,吞噬一切。

一九八六年,由日本作家夏目漱石原著改編,電影《從今以後》的片段。

銀幕上的雨,與窗外的雨,連結成無邊無際的迷茫。我聽見自己悠長的嘆息,一對含蓄的戀人,只因缺乏勇氣,晚了四年,竟然耽誤了一生。

將近一千五百個日子,不算太長,可也不短。仍清楚記得二十二歲,不識得孤寂的意氣風發。任何事情,都可以妥協,絕不強人所難。從未剛愎自用,像是個最容易相處的人。唯獨情感的付出與領受,無理地固執,要求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