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先回南方的好,請示師父後再說,你沒看出來他連劍都沒拔,光守不攻,把他逼急了,可能我兩人不是他的對手。他說的什麼‘追魂三式’不會假,你忘了路上江湖人傳說的一劍服三英那檔子事麼?就是他!”
夏侯天不再開口了。
口口口口口口
這是一間很考究的客房,田宏武在房裡來回踱步,不時停下來望望房外淒冷的月色,發出一聲喟嘆。
總管餘鼎新含笑進房,道:“田大爺,你的面色好多了,大概再養息上三五天,便可完全復原了。”
田宏武的神情還是那樣的冷漠、憂鬱,勉強擠出了一條笑容道:“請坐,多承總管關切照顧,小弟刻銘五內,其實,小弟已經算是完全好了,攪擾了這麼些時日,的確不安,小弟想……”
餘鼎新截住話頭道:“別那麼說,我們堡對任何武林朋友都是如此。”
田宏武接上原來的話頭道:“小弟想告辭了!”
餘鼎新笑笑道:“別急,老弟還沒完全復原,敝堡主明天回堡,老弟得見見他。”
田宏武沒話說了,受人救命之恩,不能說不向主人道聲謝,暗忖:僅聽過“風堡”之名,但堡主是誰卻不知道,不用說,一方霸主,定非尋常人物。
想著,忍不住脫口問道:“失禮之至,小弟還沒請教過貴堡主的尊諱……”
餘鼎新“哦”了一聲,道:“敝堡主叫朱延年,老弟來自南方,可能少聽人道及,在北方武林,可說婦孺皆知。一生仗義疏財,尤其喜愛武林後起之秀。”
田宏武不禁而一熱,感覺到自己實在是孤陋寡聞。
餘鼎新在椅上落坐,道:“田老弟,我不是有意深人隱私,只是閒聊,那天你那位師兄指說你殺了同門師兄,是怎麼回事?”
田宏武咬牙搖了搖頭,道:“小弟真不知要從何說起,那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小弟至今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接著,他把事實經過說了一遍,隱去了秘笈一節沒談,把它說成師兄弟切磋武技過招。
餘鼎新表示很同情地道:“我看老弟也不是那等人,不要緊天底下沒有永久的秘密,遲早會水落石出的,暫時放開吧!”
田宏武無言地點了點頭。
其實,這怎能放得開。
餘鼎新陪著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陣閒話,起身道:“老弟,你歇著吧!哦!”對了,我幾乎忘了……”
說著,從頭巾上取下一物,託在掌心,道:“這枚帶翼鋼針,是那天姜師爺替老弟療傷時起出的,說來這東西相當霸道,如果射中要害或血管,便無救了!”
田宏武心頭大震,接了過來,不由呆了。
餘鼎新悄然出房而去。
這暗器是一枚構造很奇特的鋼針,長約兩寸,與普通縫衣針一般粗細,只是靠針尖半處,有兩片極細小的後掠翼,形為釣魚鉤上的倒須。
田宏武的眉頭皺緊了,他從來不知道三師兄夏侯天會使這種奇特的暗器,他是哪裡偷學來的呢?
而師門戒律是不許使用任何暗器的……
他實在想不透!
看了一陣,他把這個暗器放人錦袋中,眼看時辰不早,便熄燈上床就寢。
但翻來覆去,總是閉不上眼,心裡亂得很,想到自己蒙不白之冤,被“風堡”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