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小弟返回師門,再求師父寬限查明二師兄死因,如果查不出,小弟認命。”
中年漢子嘆了口氣道:“老五,不是我沒師兄弟的情份,你知道師父的性子,幾千里路趕到北方來,空著手回各,根本無法同他老人家交代……”
勁裝青年道:“老五,你是打定主意叛門逆師了?”
白衣書生嗆聲道:“三師兄,小弟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勁裝青年冷笑了一聲道:“說什麼都是空的,你只有兩條路好走,一條路是乖乖隨我們回去,另一條……”
白衣書生咬著牙道:“另一條是死,對麼?”
勁裝青年冷酷地道:“你說對了,師父嚴令,帶不回人便帶頭。”
看來這件事根本無法善了,白衣書生心意電轉:“如果真的隨兩位師兄回去,依師父的性格,會被馬上處死,自己一死不足惜,但二師兄顯然是遭人暗算的,這一來就要多加一條冤死的人命,死了豈能瞑目。再則,小秀子一家慘遭殺害,追兇緝仇,自己義不容辭,否則連母親都對不住,活著不容易,但死得有價值更難,寧可暫背叛逆之名,這兩樁公案非澄清不可。”
他心念之中,冷沉地道:“小弟難以應令,寧願暫背汙名!”
勁裝青年“嗆!”地拔出劍來,寒聲道:“看來沒有別的路了,當然,你偷練了殺人絕技,是有所恃的,不過,我與大師兄是執行師令,你照樣可以用對付二師兄的手段對付我倆!”
白衣書生狂吼道:“人不是我殺的!”
中年漢子緊蹩雙眉道:“老三,師兄弟動劍不太好,慢慢商量”
勁裝青年一撇嘴,道,“大師兄,只要你一句話,我立刻回頭,你自己向師父交代去!”
中年漢子閉上了口,臉色沉重萬分。
白衣書生心裡明白,今天如果單是大師兄,事情或許有個商量,三師兄不知怎地平時便對自己有成見,有他在,一切免淡。
勁裝青年大喝一聲道:“拔劍!”
白衣書生赤紅著臉道:“不要迫我!”
勁裝青年怒哼一聲,道:“師令如山,你有本領可殺了我和大師兄,這等於弒師一樣,當然你不會在乎,但你將永遠被同道所不齒。”
這幾句話夠嚴厲了。
當然,白衣書生不能讓兩位師兄流血,二師兄的事可以查,但若傷了大師兄與三師兄,便無理可講了
勁裝青年揮劍出了手。
白衣書生只好閃讓。
但這位三師兄似存心要他的命,出手狠辣無比,看著指向要害,白衣書生閃躲不過,只好用帶鞘劍封攔。
但他只守不攻。
他只消一反擊,便將鑄成無法挽回的大錯。
幾十個照面下來,他仍能穩住守勢。
勁裝青年大聲道:“大師兄,你如果存心包庇他,一切後果由你負責。
中年漢子無奈,咬牙拔劍,加入戰圈。
這一來,情勢大變,在完全處於捱打的情況下,守勢嚴密也擋不了兩支同門厲劍,頓時險象環生。
悶哼聲中,他捱了大師兄一劍,左脅冒了紅。
緊接著,只覺右胸一陣刺痛,不禁狂呼道:“三師兄,你用暗器……”在情緒狂亂疏神之下,勁裝青年的劍,穿透了他的肩腫,又是一聲慘哼,他打了一個踉蹌。
長劍一抽一送,左胸又透入了一劍。
中年漢子收劍道:“老三。可以了!”
勁裝青年只作沒聽見,抽回劍,閃電般刺向心窩。
“鏘!”地一聲,勁裝青年的劍被中年漢子架開。
“大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三,你不能要他的命,要殺也得聽候師父處斷。”
“砰!”然一聲。白衣書生跌坐地面,一襲雪白的儒衫,已綴滿了刺目的大紅花。他笑了,淒厲,刺耳。
勁裝青年鐵青著臉道:“至少得先廢他的功力……”
口裡說,手指已點了出去。
就在此刻,一個冷沉的聲音道:“住手!”
喝聲不大,但入耳驚心,聲音中似含有一股使人無法抗法的威力。
鮮紅的血,不斷地從創口冒出來,大紅花逐漸連結,變成了紅衣,他喘息著,腦袋陣陣發眩,眼前一片模糊,傷勢實在太重了。
這一剎,他什麼也不想,除了昏亂,什麼意念也沒有。
一個貌相威嚴的中年文士悠然而現。
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