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書生張了張口,又閉上,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沒說出……
勁裝青年接看道:“師父只二師兄這一根獨苗,難怪他老人家傷心悲憤。”白衣書生咬牙道:“我誓要查明真相。”’中年漢子道:“你先隨我們回谷,大家協力查。”
勁裝青年臉色一沉,道:“老五,師父已經有交代,人不回去,帶頭回去。
白衣書生全身一震,星目暴睜,珠眸幾乎要脫眶而出,那種神情可怕極了,兩個月前,在洞庭君山發生的那幕慘劇,倏又呈現腦海。
口口口口口口
那是個懊熱的下午,洞庭湖水波不興。
在君山背陰處的一處突出湖面的突巖頂上,一個白衣書生在那裡練劍,一遍又一遍,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正在聚精會神之際,忽然傳來了一聲:“好!”接著一個三十餘歲的錦衣漢子出現了,白衣書生忙收劍叫了聲:“二師兄!”
錦衣漢子眉毛一挑,道:“老五,怪不得這一年來你行蹤詭秘,原來在偷使絕技,這不是我家的劍法,能告訴我這劍法的名字麼?”
白衣書生面上現出了十分為難之色,久久才道:“這……這叫‘追魂三式’!”
“什麼,追魂三式?”
“是的!”
“老五,背師別投,是門規所不許的!”
“我並沒有背師別投!”
“那這‘追魂三式’的何人傳授的?”
“這……這……”
“說呀?”
“是先父生前,無意中獲得的一本秘笈,先母臨終時才拿出來交給我,所以……”
“是真的麼?”
“不敢欺瞞師兄!”
“唔……照我方才看來,連家父在內,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師兄怎能這麼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些年來,蒙師父諄諄教誨,恩如山海,其報答之不暇,小第怎敢以一得而自高。”
“不過……這件事你該早稟明家父的。”
“是,是,小弟疏忽了,明天便和向師父請罪!”
“老五,我們過招試試看,‘追魂三式’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師兄,這……不成”
“為什麼,怕我偷學你的?”
“不,二師兄誤會了,小弟不是這意思,是因為……”
“因為什麼?”
“這三式太霸道,小弟怕失了手。”
“笑話,過招又不是拼命!你的功力我清楚,招式再霸道,比刀比劍總不至傷了我,即使你失手我也不會怪你,來吧!”
“不,小弟委實……”
”別婆婆媽媽的了,這麼多年來,我們哪天不出招過手,來吧!”口裡說,他自己已經抽出了長劍擺開手架勢。
白衣書生髮著愣,不知道如何是好。
錦衣漢子催促道:“快呀!”
白衣書生無可奈何,只好揚劍道:“二師兄,你進招吧!”
錦衣漢子橫劍出招跨步。
這突巖面積不大,這一大步,已接近邊沿。
白衣書生正在猶疑,一邊閃避,一邊作勢封檔。眼前一晃,二師兄盡直向崖邊墜了下去!
白衣書生亡魂盡冒,一時之間嚇傻了,他不明白二師兄何以會墜巖?
二師兄生長湖濱,是會遊的,但沒浮起來。
四五艘漁船,七八個精通水上的漁夫打撈了半天,一點影子也沒有。
他喪魂失魄地回到師門,師父卻早巳得了訊,悲憤欲狂,認定是他殺害的,怎麼解說都沒有用。
他被關禁起來。
不用說,殺師兄是死罪,他有覺無處訴說,只好認命了。
就在開堂請家法的頭一晚,小師妹偷偷地把他放了,贈了他一袋金珠。
於是,他踏上了亡命的路。
他知道小師妹愛著他。
但,他自幼就已與小秀子訂了親,他不能接受這份愛。
口口口口口口中年漢子道:“老五,你考慮好了麼?”
白衣書生慄聲道:“大師兄,小弟目前不能回去,還有件大事要辦,辦完事自己投門領死!”
勁裝青年厲聲道:“老五,你定要迫我與大師兄動手?”
白衣書生冷漠不近人情,是由於心中鬱積的冤情,對於師兄,他是不敢越禮的,當下躬身道:“小弟只請求兩位師兄暫時放手,容小弟了斷一樁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