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哥,他是誰?田宏武又困惑了。
既然這黃衣少女現身了,他只好隱忍不動。
黃衣少女空著雙手,若無其事地迫近圈子,雙袖交揮,驚呼與慘叫齊傳,兩名武士彈了開去。
這份身手,使田宏武為之駭然。
白衣人氣乎乎地道:“叫你別管,你偏要出手,表示你的身手了不起麼?”
黃衣少女銀鈴般的一陣嬌笑道:“文哥哥,我是怕……”
白衣人道:“你怕我打不過人家?”
黃衣少女道:“不是,我怕你累了!”
這話聽起來有些把肉麻當有趣的味道。
黃衣少女道:“文哥哥,我忍不住不管……”
白衣人道:“為什麼?”
黃衣少女道:“幹嘛對我這麼兇,因為……我喜歡你呀!”
白衣人跺腳道:“司徒姑娘,我說了好幾遍了,叫你別老陰魂不散地纏著我,天下男人多得很,你可以另外去找一個。”
這話說的夠刺耳,一般女子是受不了的。
黃衣少女滿無所謂地道:“但我只看上你上官文一個。”
田宏武暗中又是一震,上官文,他也姓上官,與師父同姓。
白衣人冷酷無情地道:“你看上我,我可沒看上你,死了這條心吧!”
黃衣少女“唔!”了一聲道:“我長得醜麼?”
白衣人道:“其醜無比!”
黃衣少女反而格格一笑道:“我最喜歡聽這句話,從來沒有人說我醜,那些奉承的話,我聽膩了,那些諂媚的臉孔,想起來便作嘔,想不到竟也有人對我板起面孔說話,還公然說我其醜無比,足見我的眼光不錯。”
當然,她不是真正的醜,如果是真醜,情況便不同了。
任何一個醜女,明知自己丑,卻偏偏喜歡別人稱讚她美,即便有自知之明的女子,至少也不願意聽人家說她醜,這是人性的弱點。
白衣人無可奈何地道:“我真拿你沒辦法!”
黃衣少女笑著道:“我也拿你沒辦法!”
兩人言來語去,變成了打情罵俏,卻把四名“旋風武士”氣苦了,但打不過人家,只好乾瞪眼,肚皮氣得像蛤饃。
一名武士忍不住大聲道:“既有本領傷人,留個名號?”
黃衣少女偏起頭道:“別大呼小叫的,我知道你們是‘風堡’武士,今晚姑娘不殺人,便是給了面子了,不知道姑娘的名號,是你不長眼。”
另一個武士突然脫口驚呼道:“姑娘莫非是‘辣手仙姑’!”
黃衣少女嬌笑道:“算你說對了!”
兩名武士立即神色大變,再不敢吭聲,趕緊扶著兩名傷者,狼狽的離開現場,上馬走了。
田宏武倒是有些心驚,這“辣手仙姑”到底是何許人物,堂堂“旋風武士”,竟然聞名喪膽?
這樣的人物,卻對白衣人如此低聲下氣,令人難信!
可見“情”之一字,力量大於一切!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叫上官文的白衣少年,實在長得英俊,任何少女都會著迷的,便焉怪其然了。
田宏武苦苦思索,陡地猛省過來,白衣書生不正是小師妹上官文風麼,去了個鳳字,變成上官文,謎底一揭穿,本來覺得怪異的便不怪了。
難怪她對黃衣少女“辣手仙姑”司徒美如此無情,她也是女人呀!
他感到無比的激動,想不到小師妹也來到了北方。
算時間,大師兄與三師兄尚在途中,想來她是在兩位師兄動身北上之後出發的。
她北上做什麼?找自己?
二師兄是她的親哥哥,死的不明不白,邑然她相信自己決不會做這樣的事,而在師父處置自己前偷偷放了自己,但手足畢竟是手足,在事實真相未明之前,自己仍然是兇手,她不能因一己的兒女之私改變事
而況自己心中只有小秀子,不可能接受她的情,這事實也是不能改變的。
要不要見她。
這是個相當困擾的問題。
投師時,自己不過十歲,兩人也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雙方相處得像親兄妹,從來不避嫌,似乎同門師兄們,都預設兩人是一對了。
她迢迢路遙,來到北方,不見她一面麼?可是,見了面又怎樣?如果她迫自己回南,又怎麼辦?
他急得六神無主,汗珠滾滾而下。
司徒美很關切地道:“文哥哥,你怎麼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