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打起來的?”
上官文鳳似乎極不情願地道:“為什麼?什麼也不為,為了我穿白衣服!”
司徒美道:“穿白衣服有什麼關係?”
上官文風道:“別盡著問,我煩得很,不知道便算了。
田宏武卻明白了,她穿白衣,“旋風武士”誤她為自己,雙方必然因言語不合而動上了手,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自己做客“風堡”?
司徒美的忍耐力令人驚異,她竟然不生氣,若無其事地道:“不問就不問,文哥哥,你對別的女子是否也這麼兇?”
上官文鳳設好氣地道:“就只對你一個!”
司徒美“咕嘰!”地笑道:“那太好了,我就喜歡看你這兇樣子。”
愛情是盲目的,真是半點也不錯,但司徒美未免盲目得太厲害了,竟把虛鳳當作了真鳳,可憐也可笑。
上官文鳳喘了口大氣道:“我設工夫和你歪纏,我可要走了……”
司徒美道:“我跟你走,可以麼?”
上官文鳳瞪眼道:“你是吃定我了?”
司徒美道:“文哥哥,你生氣的時候更漂亮!”
憑良心說,她實在是個尤物,可借美女只會讓男人欣賞,女人百分之九十九不欣賞同性,不因對方美麗嫉妒,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人,就是這麼怪,也可以說是賤,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而且把得不到的想得更完美,似乎天底下除了他(她)看中的,再沒有別人了。
上官文鳳女扮男裝,俊美是不必提的了,但明眼人可以看得出她缺少了樣東西……丈夫氣概,那裝作出來的,總不是味。
可惜偏偏司徒美看不出來,反把她的冷漠無情,當成了美點來欣賞,這種心理,如果要勉強找到解釋的話,就是她自己方才所說的,厭透了阿諛諂容,也就是物極必反,形成了心理上的變態。
上官文鳳氣極反笑道:“你真的存心要嫁給我?”
這句話要出自男人之口,就未免太直率了,但出自上官文鳳之口,便不發奇怪。
司徒美喜不自勝地道:“文哥哥,你真的願意娶我?”
上官文風道:“當然是真的,我有點喜歡你了!”
司徒美突地拉住她的衣袖道:“喜歡我什麼,說嘛!”
上官文鳳聲音一冷,道:“醜八怪,厚臉皮!”
司徒美鬆開手,道:“說真的,不開玩笑,我的臉皮有點厚是事實,但我雖然不美,也不會是醜八怪,文哥哥,你是故意說的麼?”
上官文鳳道:“我是說真話,不開玩笑,你就醜在臉皮太厚,不知道害羞。”
司徒美拍手道:“妙論,我更喜歡你了,唔!你方才說願意娶我?”
上官文鳳抿了抿嘴道:“如果你真的嫁給我,叫做有眼無珠,會後悔一輩子。
司徒美毫不思索地道:“我死也不後悔,只要能永遠跟你廝守在一起,入雙出對,行走江湖,讓那些見了女人骨頭就軟的人氣死!”
上官文鳳失聲笑道:“你跟我是為了要氣死別的人?”
司徒美道:“文哥哥,你看過一個人在極端嫉妒的時候那份神情麼?那是天底下最美妙的臉請了,當然,那是另外一回事,主要的,是你與眾不同,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上官文鳳道:“是麼,哪裡與眾不同?”
司徒美道:“我所見過的男人中,只有你敢對我兇,我就是欣賞你這一點。”
講的人不覺,聽的人卻有些哭笑不得。田宏武幾乎忘了置身何地,暗忖:“這算是哪一門子的性格,竟然也有欣賞別人對自己兇的?”
上官文鳳道:“好妹妹,如果我是裝的呢?”
司徒美道:“裝的也好,別的人卻不敢裝。”
上官文風道:“是你‘辣手仙姑’的名號唬了他們。
司徒美大聲笑道:“只有你不怕,嚇唬不了你,這不就夠了麼?
其實,上官文鳳是遠從南方來,不熟悉北方武林的情況,如果知道“辣手仙姑”是何許人物,她天膽也不敢開這玩笑,這簡直是提著頭玩。
而田宏武也不知道,是以沒替這位淘氣的小師妹擔心。
上官文鳳低頭想了想,道:“你是誠心要跟我?”
司徒美道:“當然是誠心,這也能開玩笑的麼!”
上官文鳳道:“好,那你得聽我的話!”
司徒美生怕答應遲了似的沒口子應道:“當然,當然,什麼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