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取的,是‘影子人’說的,對嗎?以你的劍術造詣,這外號不錯,你是剛出山的太陽,將來未可限量,怎能沒個外號。”
田宏武苦苦一笑道:“晚輩並沒有意思在江湖上逞強爭勝,目前是不得已而為之……對了,‘突眼無常’怎會跟蹤到此殺人?”
“宇內狂客”道:“照慣例,‘老童子’來此地時,定然一路做了暗記,唉!動數難逃,老道躲藏了七八年,結果還是逃不過該教的毒手。”
頓了頓,忽又道:“他為了向老夫報恩,而背叛了‘化身教’,我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田宏武沉聲道:“前輩也不必太過自責,江湖道上恩恩怨怨,永無了休,現在只有先料理死者的後事了。”
“宇內狂客”道:“田少俠,照你殺‘老童子’的那一手,你本可殺‘突眼無常’的……”
田宏武道:“也許可以辦得到,但晚輩想到‘老童子’之死,對方並未確知,如果再毀了‘突眼無常’,將會變成解不開的死結,很可能會影響到正事,所以才放他一馬。”
“宇內狂客”道:“該教邪惡萬端,眶洲必報,你傷了他與殺了他,事實上沒多大的分別,算了,我們先料理老道師徒後事,然後也好離開了。
兩人各抓起一具小道的屍體,走向後院,田宏武剛踏進院子門,目光掃處,不由頭皮發了炸。
世間儘管有許多死他也有許多死相,但像老道這等死狀,可真是罕有,全身血泥拈汙,道袍已被撕抓成了破布,皮肉盡見,沒有一點是完好的,身體縮成了一個球,兩隻手還深深插在土裡,死前百多痛苦,簡直無法想象。
田宏武接連打了兩個冷顫。
“宇內狂客”咬著牙道:“這就是該教迫供的手法,鐵鑄的人也受不了,老道硬挺到死,一句話也沒說,這一份骨氣,簡直近於殘酷。
口口口口口口
料理了老道師徒的後事,已經是酉牌時分,太陽已經偏西了。
田宏武與“宇內狂客”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
“宇內狂客”奔登封王家莊,找做豆腐的王大娘,探聽他從未見過面的女兒的下落。
田宏武仍滯留在郊野,他對那古墓室,還是不死心,總想找到,再看一遍黑名單,同時也很想揭開“復仇者”之謎。
“影子人”是知道這謎底的,但他不肯說也是枉然,他詭秘得像影子,除非他自願現身,否則根本捉摸不到他。
這一帶地方的每一片土,都被田宏武踏過,而且是不知多少遍,他幾乎能閉眼說出每一棵樹、每個石頭的方位,但就是找不到那墓室的入口。
他鍥而不捨地搜尋。
天又晚了,他猶自躑躅在野地裡。
他想:“今天是最後一晚了,再找不到,只好放棄,‘復仇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