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間,便到了跟前,站定之後,其中額上有顆朱痣的老人開口道:“怎麼回事?”
猴相老者打了一躬,道:“稟師父,弟子正向山居獵人打聽那老虔婆的住處,這疤面小子突來橫岔一枝,依弟子看來,這小子不是山中人,實與老虔婆有關。”
左一個小子,右一個小子,田宏武聽得心火直冒,他已意識到這三個白髮老人不是好相與。
但事實已不容他打退堂鼓,何況他要找的也是“素女飛劍”秦香瓊。
天底下的事就有這麼巧,“素女飛劍”隱居了數十年,連提都沒有人提起,他得到訊息來找,別人也來了。
從言詞間判斷,對方是尋仇來的,既敢向“素女飛劍”尋仇,當然不是尋常人物。
如果小秀子真是“素女飛劍”的傳人,他出頭便不算冤枉。
額有朱痣的白髮老人冷森森地道:“你問清楚了沒有?”
猴相老者道:“他一現身就要殺弟子!”
白髮老人“嗯!”了一聲,道:“幾十年了,老虔婆的功力必已精進,就從這小子身上探索一下吧,別殺他,回頭還要他帶路。”
那口氣,根本不把田宏武當回事。
猴相老者應了一聲,朝田宏武瞪眼道:“小子,你可以出手了!”
田宏武並不打算分辯自己的來路,反正對方不會採信的。
他自從迭遭巨痛之後,產生了一種憤世偏激的心理,這老者無端折了那年輕獵人的胳膊,猶之乎他被馬公子無端毀容,在下意識中,激發了強烈的憎恨。
他冷眼一掃三個白髮老人,然後把冰冷的目光照在猴相老者的面上,一字一句地道:
“在下的劍,離鞘就要見血,你最好先出手!”
猴相老者哈哈一笑道:“你這小子人小口氣可不小!”
說著,拔出劍來,又道:“憑你還不配要老夫先出手,拔劍吧,如果劍離鞘不見血,你小子就會爬在地上。”
那些獵人,都是安份守已的山居平民,一見兇殺即將開場了,扶著傷者,迅快地離開了。
田宏武寒聲道:“你方才折了一個普通人的胳膊,現在本人照樣廢你一臂。”
猴相老者目中稜芒一閃,道:“小子,別光說不做,等援手麼?”
田宏武面色一沉,左手握牢劍鞘中段,平在胸前。
另一個國字臉的白髮老人宏聲道:“注意,這小子邪門!”
猴相老者立生警惕,對方沒拔劍,那種詭異的姿勢他也從沒見過。而且,那份滿無所謂的神情,顯示對方必有過人之能。
於是,他的面色開始凝重了。
田宏武沉哼一聲,身形閃電般向前迫進,手中劍連鞘極其玄奧地一勒。
慘哼隨著這一勒之勢破空而起。
猴相老者暴退八尺,一條左臂留在了原地。
鮮紅的血,從斷臂切口狂噴而出。
田宏武站著沒動,手中劍離鞘一半。
這是什麼劍術,簡直是駭人聽聞,對手連還擊封架的餘地都沒有。
三名白髮老人面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