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後院。
只見後院中,一場激烈的搏殺正在進行——一個年約四十,五官端正,黑色勁裝,外罩藍色大袍,斷了一隻右臂的中年漢子,和一名不滿二十歲,面貌清秀端莊的紅衣少女激鬥著。
場外站立著一堆人,約莫十來人左右,俱皆拿著刀械,凝神以待,那十來人中,有一對母女模樣的並肩站著,全神貫注著打鬥。
邵真老遠的便見到了那藍袍漢子和梳著兩條髮辮的紅衣少女在激鬥,可是他卻不認識,當他看清那母女之時,他欣喜的叫了起來:“二孃!小琴廣’
所有的人,包括正在酣斗的獨臂漢子和梳辮的紅衣少女也都聞聲停下來,朝邵真望去!
“哥哥!”一聲嬌喚,一條綠影迎向邵真——那是小琴!
“吳兄,哦,不,是邵兄,邵兄!”
留著兩條髮辮的紅衣少女,神色驚喜,口中叫著,人亦已撲了前來!
“小琴!愛鳳!”
欣喜若狂,邵真和她們已會合於庭院中,邵真一聽那紅衣少女的聲音,他立刻知道她就是失蹤多時的侯愛鳳!
相逢的喜悅,是難於形容的,尤其是侯愛鳳,她的笑眸中,已泛起喜悅的淚水。
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那獨臂漢業已射身前來,單劍朝邵真一指,兩國噴紅,怒道:“小子!大爺還以為你龜縮到哪兒去了!大爺今天特地來向你報斬一臂之仇!”
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邵真脫口道:“原來,原來閣下是‘雙頭蛇’施了山?”
“小子你在裝傻?斬了大爺一條臂膀,難道這麼快就不認得我施某人?”仇人相見份外眼紅,“雙頭蛇”切齒嗔目,悲憤吼道:“今天,你非還我一條臂膀不可!”
邵真當時斬去他一條胳臂之時兩眼瞎盲,他當然認不得了,即連侯愛鳳也是現在才算看見呢!
這時候,明毓秀已奔射前來,她朝邵真低聲道:“真,你一家人去敘敘,這廝讓我來!”
說畢,長劍鏘一聲,業已出鞘,她緩緩步向“雙頭蛇”凝聲道。“朋友,我不認識你,也不願殺你,但你如果堅持在這狂嘶亂吼,本人就非常抱歉了!”
勃然大怒,“雙頭蛇”暴跳如雷,劍頭一指明毓秀,怒道:“放屁!你是什麼東西?滾!老子和你沒冤沒仇,犯不著殺你,滾!”
冷冷注視著他,明毓秀平靜道:“我不是東西,當然閣下你也不是東西,我只是人,江湖上人稱‘豔屠煞’便是,請多指教。”
“豔屠煞?”愣住了,“雙頭蛇”迅快的望向邵真,驚聲道:“那小子你就是‘鬼見愁’了?”
“是的。”邵真淡淡道,“焦孟不離,有‘豔屠煞’便有‘鬼見愁’,江湖上的朋友都知道的。‘雙頭蛇’,在下承認你的武功是高強的,但你決不是我倆其中任何一人的對手,這不是誇大之辭,在這之前,當我眼睛失明之時,你便輸我一條胳臂,何況是現在?”
明毓秀接著道:“朋友,識務者為俊傑,你走吧;當然,我並不反對你留下,但你必須有這個自信——自信能挑下我手上把劍。”
“狂!太狂了!”怒極而笑,“雙頭蛇”那張端正的臉孔業已扭曲,他怒吼如雷:“你們未免太狂了哪!”一頓,瞪向邵真,“‘鬼見愁’,聞你在江湖上是條猛虎好漢,怎也為虎作悵?”
“為慮作悵?”邵真索性走前來,“‘雙頭蛇’,你這話未免光怪陸離,太離譜了!不才雖是後生小輩,但自認是非對錯仍能分得一清二楚,閣下竟言邵某人為虎作悵,你,憑哪一點?”
“為什麼不是?”“雙頭蛇”氣呼呼道,“你我是河水不犯井水,誰也沒對不起誰,為什麼幫著害死我的未婚妻的仇人而且狠毒的斬斷我的一隻手臂?我是受害人,你不問青紅皂白的插上一手,還不是為虎作悵是啥?”
靜靜聽完,邵真莞爾一笑:“你未免太善於顛倒是非,混淆事實了!‘雙頭蛇’,當初是誰逼誰出手的?”
“是我!沒錯。”“雙頭蛇”恨恨道,“但我的目標是‘玉大夫’,你卻橫插一手,我當然要殺你了。”
“當然,你這舉動是對的。”點點頭,邵真隨即冷肅地說道:“‘雙頭蛇’,假若有人要殺你的母親,你是否也要橫插一手?”
大吃一驚,“雙頭蛇”脫口道:“‘玉大夫’是你的母親?”
“一點沒錯!”
邵真眼角掠向“玉大夫”,他發現她滿臉激動,眼眸含著閃閃淚光。
撇撇唇角,邵真放軟了語音:“‘雙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