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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朱於淵的右手並未閒著。“初”字最後一撇猶未結束,他突然一抬刻碣刀,硬生生收住下半筆,同時右手成掌,將傅高唐與穆靜微賜予的內力交相彙集,疾喝道:“接掌!”倚火心法已然發動。

白澤怔了一怔,朱於淵已欺身上前,掌風當面擊到。他雖然嘴上說只是討教,手底卻毫未留情,白澤將身一側,不想硬接。可朱於淵自從被解開封脈後,內力雄渾深厚,與千佛山大戰時判若兩人,白澤一閃之際,竟無法避開。無奈之下,他只得舉起左掌去招架。

杜息蘭跳起來,便想去拉開二人。朱雲離一把拖住她,輕聲道:“莫去。”杜息蘭急道:“淵兒當真了,他會受重傷的!”朱雲離道:“有你我在此,白教主下手自有分寸,你怕甚麼。”杜息蘭被他拖在一旁,淚眼汪汪,卻只能乾著急。

朱於淵與白澤雙掌交接,白澤的臉色陡然變了。朱於淵見他如此神態,心知自己連日來武功進展確然不小。但他本為極理智之人,知道此番能令他變色,實為自己賺了出其不意之功效。左手臨時舞刀,必然會現出不少空白,唯有右掌及時搶補,才能令對方失去先機。但若論真正實力,自己與白澤依然有不小差距。

他運起倚火心法,內力一攻一湧,只覺白澤雖勉強應招,但他的內力卻又寒又涼,自己無論攻出多少,都像打入了一座神秘的冰山裡,倚火內息紛紛被凝阻於半路。他心中一凜,暗道自己的內力有二師伯與師父相助,本以為能小挫白澤,可現下看來,卻分明討不到半絲便宜。縱然以智取搶佔先機,但若拖延下去,照此趨勢,吃虧的還將是自己。

一念及此,他立馬決定見好就收。他有恃無恐,知道有朱雲離在側,白澤不會輕易追擊。於是他低叱道:“好功力,佩服!”將內力攻勢一一收回。

白澤眼中光芒閃爍,彷彿有些不耐,但他果然也收了手。朱於淵見他的功力竟收放自如,速度猶在自己之上,雖對此人品行不屑,但對他的武功卻著實佩服。他轉身收起刀與掌,朝朱雲離與杜息蘭一瞧,杜息蘭正自撫胸謝天謝地,連聲道:“淵兒,以後不許胡鬧了。”

朱於淵道:“白教主事務繁忙,好不容易能得他指點武功,豈能輕易錯過。”杜息蘭又低低嗔了幾句,朱於淵不以為意,倒是朱雲離上前幾步,微微笑道:“白教主覺得犬子近日進步如何?”

白澤將玉筆插回腰間,凝目細瞧了朱於淵幾眼,略略思索一遭,說道:“至於今日,學識英博,非復吳下阿蒙。”

此話出自《三國志》,本為魯肅讚揚呂蒙發奮向學、今非昔比之語。朱雲離聽得此言,矜持地笑了一笑,杜息蘭卻甚是歡喜。朱於淵今日出手,正是想在白澤身上試試武功進展,如今離千佛山之戰只短短兩月不到,已能有此進階,心中自然也略有鼓舞。正在此時,院門外忽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

“這架打得頗為精彩。然而……有一件事情,我卻怎麼也想不通。”(未完待續。。)

第183章 人如舊(五)

四人聞聲看向來者,那人已邊說話,邊大步踏進院來。朱雲離道:“樊將軍來晚了,該如何罰?”

那人正是樊千陽。他朝幾人拱了拱手,說道:“我剛從宮中回來。最近事兒多,沒能趕上酒席,見諒見諒。”

朱雲離道:“無妨,等下少不了灌你幾大碗。”朱於淵卻在旁問道:“你方才說有件事想不通,是甚麼事情?”

樊千陽抱臂而立,瞧了瞧朱於淵,又瞧了瞧白澤,忽然笑了一笑,說道:“令我覺得奇怪的,是白兄的嗓門。”

白澤眼光閃了閃,沒有說話。朱於淵揚眉道:“白教主的嗓門怎麼啦?”

樊千澤悠然說:“我以前同白兄雖然不太熟絡,但總算也還記得,白兄的聲音明明是很正常的。但是……奇怪啊奇怪,為何這段時間以來,白兄卻偏不肯用正常聲音說話了,非要捏著嗓子,成天哼哼嘰嘰?”

白澤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去理他。朱於淵聽樊千陽如此說話,心中卻猛然一亮,彷彿又捕捉到了甚麼。朱雲離朝樊千陽使了個眼色,樊千陽卻假裝沒瞧見,反而衝朱於淵笑了一笑。

朱於淵打量著他,見他裝束如常,依舊英氣逼人。只是相比上次見面,他眼中的重重憂色似有消淺,眉宇之間開朗了不少。

白澤忽然道:“天色已晚,先告辭了。”也不待眾人答話,竟飄然而去。樊千陽摸著下巴,道:“他生氣了。”朱雲離道:“樊將軍還有心情說笑,且進屋罰飲三大碗。”樊千陽道:“好說。好說。”

幾人復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