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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兒子張叔夜,就還是靠著張耆的祖蔭入仕,為兩宋之交的名臣。李若谷官場滾打幾十年,自然知道。

勾押官道:“正是張家的小衙內。”

李若谷“哦”了一聲算是回應,又問道:“那民女也有些來頭吧,不然徐平一個三司副使去管這些事情做什麼?”

“學士說的是,那民女出身官宦人家,父親是原邕州太平縣知縣,來京城裡述職的時候不幸染病去世。去年邕州破交趾敘功,這人還派追授了官職。這知縣在徐副使邕州任職的時候在手下立了不少功勞,所以照顧他的後人。”

李若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張信一這種富貴人家恩蔭上來的三班使臣,因為嫌差事官小職微,事務瑣細,很多人都不注選,閒在家裡逍遙。此時三班院出的闕也張榜公示,允許使臣自己選擇合適的,稱為射缺。這些衙內很多連京城裡的監當官都不做,外州縣的更加是連看都不看。

騷擾官宦之後確實不合適,但如果真按照徐平的建議一下就把張信一踢到鳥不拉屎的地方,那樣就得罪了張家。雖然張耆如今失勢,那也還是建節的國公,難說什麼時候就翻身再起。李若谷雖然不怕他,但也沒理由憑白得罪他。

想來想去,李若谷對勾押官道:“你寫封書,行文到中書,且看那裡怎麼說吧。”

三班院是從宣徽院獨立出來,雖然管的三班使臣是武階,但卻是隸在中書門下。這種不符合常例的事情,李若谷也不接手,又推到了政事堂諸位相公那裡。

三班院裡的公吏很少,不足二十人,這種公文往來本來很耗時間,結果年後幾次大假放過,此時正好空閒,當天下午就把公文送到了政事堂。

下午在政事堂當值的是參知政事章得象,見了這封公文,想起徐平在邕州的時候幫了自己的叔父章諮不少忙,而且那時候也與時任樞密院使的張耆有矛盾,二話不說就在上面批了“可”字,用了政事堂的印,命公吏送回三班院去。

有了宰執批准,李若谷還客氣什麼?查了簿冊找到適合小使臣的缺,一下子差注到東海邊漣水軍去監鹽稅,而且限兩個月內到任。(未完待續。)

第127章 這屆言官不行

這種人事任免的公文往來不是秘密,按例要每天關報御史臺,讓他們監督。

御史們正商量著明天一起彈劾張士遜的事情,對此根本沒有在意。張耆在朝裡當權的時候,他自己不提出來,三班院不會平白得罪他,家裡的親戚都任閒職。現在早已經不如當年威風,哪個會關心邊遠州軍的一個小監當官?

到了傍晚,知諫院孫祖德過來請侍御史蔣堂出去喝酒,順便打聽一下御史臺的風聲。

諫院地位遠不如御史臺,而且諫官更加講究獨立性,風聞彈奏都是各行其是,朝廷規定沒有必要請示主官。孫祖德的人望又一般,組織不了手下的諫官跟御史臺一樣商量好了一起行動,沒辦法只能準備附和一眾御史。

到了清風樓裡,兩人選了一個小閣子坐了,聊過幾句閒話,話題便轉到張士遜的身上來。聽蔣堂講眾御史明天要一起彈劾張士遜,孫祖德心裡就有了計較。

正事講完,便說些京城裡的閒事。

孫祖德道:“昨天有一則趣聞,張僕射家的小衙內張信一,看上了潘樓附近一家開小酒店的小娘子,連著兩天在那裡糾纏。不想那個小娘子跟鹽鐵副使徐平有些瓜葛,把徐平叫了過去,很是羞辱了一頓張信一,據說還動手打了他。”

蔣堂聽了,心中明白,這哪裡是趣聞,只怕是那個張家小衙內不甘心在徐平手下白白吃虧,告到了諫院那裡。諫官可以風聞奏事,如果不想講,誰都不能探聽訊息來源,就是帝王宰相也不行。很多心裡不滿的人便會向諫院遞狀子,要求把自己的名字隱去,不然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多風聞。御史臺雖然也有這功能,但沒有諫院方便,諫院到底掌握著鼓院和檢院這兩個面向平民的告狀機構。

孫祖德一提起來這件事,蔣堂就知道他是到自己這裡求支援。去年因為廢郭皇后,三位臺諫官到徐平家裡生事,事後奪官,自己也是其中一位。因為這件事,臺諫言官們算是跟徐平結下了樑子,只要有機會總是要噁心他一下。現在機會到了眼前,怎能放過?

可惜臺裡已經定下來明天壓下其他所有的事,一致對付張士遜,雖然說制度上可以單獨言事,便那樣就得罪了同僚。

想了一會,蔣堂道:“說起這件事來,今天三班院關報來的任免文書,其中就有這個張信一,被差到了漣水軍任鹽監,搞不好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