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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為徐平。”

“必然是了!世間事哪有這麼湊巧?昨天徐平和張信一起了衝突,今天就把他差注到了外州軍!李學士年老庸懦,徐平如果跑去關說,他也不好不允!”

說到這裡,孫祖德有些興奮,臉色都紅了起來,熱切地看著蔣堂道:“希魯,徐平這廝行事如此肆無忌憚,明天我們一起聯名彈劾他!張信一到底是公侯之家,就被徐平這個佞幸小人如此羞辱,豈能忍他!”

蔣堂搖搖頭:“不行,明天御史臺要一起彈劾張相公,我不能讓同列失望。延仲可以聯合本院諫官彈劾徐平,讓他在京城裡不要過於囂張。”

“也好!那明天御史臺對張相公,我們諫院便對徐平!我可是打探得清楚,徐平不但羞辱張信一,還動手打了他!簡直豈有此理!”

蔣堂笑道:“怪得誰來?公侯之家,哪家的衙內進進出出不帶著許多隨從,只有張僕射家裡一個銅錢看得千斤重,自從罷了樞密,不能再隨便役使兵士,他們家這些衙內身邊連個跑腿傳話的都沒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衙內,哪裡是徐平這兇徒的對手。”

蔣堂嘴裡說著,心裡卻躊躇了幾次,要不要提醒孫祖德,這次彈劾徐平要小心點。雖然言官可以風聞奏事,但也不能信口胡說,他的手裡並沒有徐平找三班院的證據,到時候不要被徐平反咬一口。想了一想還是算了,蔣堂也想看看徐平吃癟。

至於徐平直接行文三班院如此明目張膽,他們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第二天早朝,呂夷簡奏過中書的日常政務,張士遜出列,上章自劾,請求罷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出知外州。藉口是回家問過家人才知道交引鋪牽連的金錢數額太大,再在政事堂坐不自安,自己領罪給其他官員做個表率。

對面監察百官的韓億沒想到張士遜來這麼一出,昨天眾御史商量好的全沒了用處,心中大急,不斷給糾查風紀的殿中侍御史使眼色。

徐平站在百官群中冷眼旁觀,顯然是張士遜昨晚得到了風聲,今天先發制人,來個以退為進,讓找他麻煩的人撲個空。

趙禎看著張士遜白髮蒼蒼,想起以前自己為太子時張士遜盡心輔佐,哪裡能夠因為家裡的一點小生意就把他罷相,溫言撫慰。

最終結果是收下張士遜的自劾奏章,下朝之後再議。

等到第二班樞密院奏過了政事,御史們還沒回過神來,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慣例第三班是御史言官奏事,孫祖德見眾御史被張士遜打了個措手不及,在那裡犯傻,心一橫出列,高聲道:“微臣劾鹽鐵副使徐平跋扈不法!”

垂拱殿不大,徐平排在一眾待制以上的大臣後面,位置已經到了殿外。為了讓眾官員站得整齊,殿外地上排得有一塊塊圓石,大家都是站在圓石身面。

這些圓石天天都被人踩在上面一兩個時辰,早已經磨得光滑無比。本來徐平在那裡站得無聊,腳輕輕地晃動試著腳下大石的光滑度,聽到這句話,一下子精神起來。

殿裡的秩序是由御史臺和閤門司等幾個衙門一起維持,但起主要作用的是御史臺,這便有些便利,言官奏事比其他官員方便得多。

孫祖德高舉笏板朗聲道:“臣風聞,昨天潘樓附近,鹽鐵副使徐平和東頭供奉官張信一因為一個民女發生爭執。徐平倚仗自己人多,公然羞辱張信一,且動手掌摑!作為朝中大臣,徐平如此行事,與街頭爭風吃醋的閒漢有何區別?實在失朝廷臉面!”

徐平聽著,微微搖了搖頭。他既然做出來了,哪裡還怕別人說,本來就是想把事情鬧得大一點。經過這幾個月京城裡的日子,徐平越發懷念自己在邕州的老部下,這次公然為段雲潔出頭,並且毫不掩飾地對付張信一,本就是為了向當年的老部下市恩。等到有了機會,從邕州調人入京,便就是自己的班底,強過現在孤家寡人,處處受人掣肘。

孫祖德的話聲不停:“而且,臣還知道,徐平暗暗託三班院的官吏,把張信一遠放漣水軍鹽監!徐平本已娶妻,還為了一個民女,利用職權行私利,令人不恥!令人心寒!”

趙禎在座上皺起了眉頭。

爭風吃醋他不往心裡去,這幫言官沒事爭這個他還覺得煩得很,他自己不也為了廢后被言官弄得下不來臺。大臣怎麼了,大臣就不能有自己喜歡的女人了。

但打人這可是過了,張信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張耆家裡的,劉太后在的時候張耆的家人可沒少往宮裡面跑,趙禎自然知道。雖說現在張耆罷了樞密使出知外州,還一樣是國公使相的身份,徐平怎麼能一點面子不